所以粮仓一失火,遭殃的便也是全城的百姓。
萧芜暝一行人走过去的时候,百姓们围在封锁线前,满脸的忧愁,有两三个人正在囔囔着起哄闹事。
“没了粮仓,咱们大伙这个冬天可怎么熬啊!”
“这粮仓是官府管的,失火了他们得赔偿我们的损失。”
“对!赔偿!赔偿!”
站在这三人身旁的一个老大爷瞧了他们有好一会了,忍不住出声,“你们哥几个是外地人吧?我们粮仓的事你们瞎起什么哄?”
三人愣了一下,大约是喊口号喊得认真了些,全然没有发现郸江百姓的异常。
他们正以一种这三人是白痴的目光关爱着他们哥仨。
其中一个年长,最先反应了过来,他的脸上堆着笑,“老大爷,我们哥几个就是看不过去,为你们抱打不平。”
“用不着,王爷一定会为我们做主的。”老大爷摆摆手,“你们哪凉快哪待去。”
“这里就挺凉快的。”那人讪讪一笑。
老大爷猛地就给他一个榔头,“滚!”
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千万别想着在他面前打诨。
三人踉跄跑开,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不远处的某个了无人迹的巷子里,三人跪在地上。
他们面前立着一个蒙面的男子,身形挺拔,模样瞧上去也不过十七八岁,不过他眼神太过阴冷,复杂地全然不像是少年。
那人冷哼一声,语调阴森寒凉,“凭着巫马氏人的批命书,即便什么都不做,他也得尽民心,不过,萧芜暝,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马昭和衙役们都跟在萧芜暝的身后,在失火粮仓里查看着,一边报备着一夜清查到的线索。
筎果心里知道是谁干的,可是她不能说,她一旦说了,必会引起萧芜暝对她的怀疑,可她越听他们讨论,心里就越是憋得难受。
正到她要开口的时候,一个小孩子的哭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