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冷地问:“怎么?你还有什么事?”
这小子说:“你怎么认识蒋姐的?跟她是什么关系?”
我冷笑了一下,轻蔑地说:“这关你什么事,你管得着吗。小子,别说我没提醒你,在我没发火之前你最好离我远点。”
这小子对我的警告根本不当回事,反而越发嚣张地说:“知道吗,你正在激怒我。知道小爷我是什么人吗?识相的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如果给脸不要脸,你的下场会很惨的。”
我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逗乐了,不怒反笑地问:“我倒很想知道,你是什么人?如果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我的下场怎么个惨法,你打算怎么对付我?”
这小子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十分自豪的说:“知道唐门吗,小爷可是唐门的人,得罪了唐门,你在滨河别想混了。”
我笑着说:“我你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不就是唐门吗,你们老大唐方是我铁哥们。你应该是唐门里不入流的小字辈吧,报上你的名号。”
这小子被唬住了,愣了一下,惊讶地说:“你认识唐方?唬我吧,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冷了一声,说:“你的辈分太低了,怎么可能认识我。行了,我懒得跟你扯淡,不相信我你可以去打听打听。”
这小子说:“你的徽标呢?如果你是唐门的,徽标给我看看。”
唐门还有徽标?唐方这小子没给我,也没听他提起过啊。看来加入唐门不光是填一份表格,再交点钱就算完事了,还有别的手续。妈的,这孙子还防着我一手。
我说:“徽标谁会老带在身上,我在家里放着呢。还是那句话,你的辈分太低,想看我的徽标你还不够格。”
这小子突然阴笑了一声,说:“露馅了吧,小子,想蒙你小爷我没那么容易。如果你小子有种,现在跟我出去,我们的恩怨去外面解决。”
这孙子真是蹬鼻子上脸,没完没了的,我恶狠狠地等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你别没完没了的,今晚老子心情好,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你再唧唧歪歪,惹火了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我扭头走出了卫生间,听到这小子在身后骂骂咧咧的。我心头火气,真想回去揪住这小子的头给塞进马桶了,但考虑到这是蒋雨姗的地盘,还是忍了忍算了。跟这些生瓜蛋子一般见识,传出去有损我的名声。我握了握拳头,强咽下一口恶气,走了出去。
那几个找事的小子本来准备灰溜溜地溜走,听到蒋雨姗居然认识我,停下脚步吃惊地望着我们。上官和王莉也显得很惊讶,一脸不明所以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蒋雨姗说我食言了,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是星期三,本该是我陪唐果写作业复习功课的时间。第一天当家教便食言于人,让我很愧疚,也很尴尬,干咳了一声,十分内疚地说:“对不起啊蒋女士,我这两天遇到点麻烦,把给唐果当家教的事儿给忘记了。确实是我不对,我向你赔礼道歉。”
蒋雨姗说:“谁都可能临时有急事,可你至少应该打个电话说一声。”
我想我的脸都红了,尴尬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急忙解释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确实遇到点麻烦,希望你能理解。”
蒋雨姗冷笑了一声,轻蔑地说:“你今晚本来应该去我家里陪唐果的,可你竟然出现在这里,你的话让我怎么相信?”
我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要不我明天补上。”
蒋雨姗冷冰冰地说:“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是唐果。他这两天一直念叨你,刚才还打电话问我,你怎么没来。小孩子是很较真的,你对他食言过一次,以后很难再相信你了。”
我内疚地说:“是,你说得没错,这事是我不对,明天我当年向唐果解释。”
蒋雨姗点点头,说:“你给他打个电话吧,估计现在还在家里等你呢。”
我连忙说:“好,我马上打电话给他。”
蒋雨姗脸色这才好看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淡淡地说:“以后要来这里玩,提前给我打个电话,酒水可以给你免费。”
我纳闷地问:“没想到你是这家慢摇吧的老板,而且歌还唱得那么好,今晚我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张琎也附和地说:“是啊蒋总,你不仅歌唱得好,舞姿也很潇洒,特别能调动气氛。”
蒋雨姗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说:“过奖了,这家慢摇吧我只是入了一点股,偶尔玩玩,图个乐呗。你们继续玩吧,酒水算我的,那几个小子不用理他们。”
蒋雨姗说完转身就离开了,我们几个仍然有点难以置信,目瞪口呆地目送着她的背影远去。这个女人还真是千变万化,一会是高官情妇,一会是严厉的母亲,一会摇身一变又从老板变成了驻场歌手。这么多身份,到底哪一个身份才是真实的蒋雨姗呢?
滨河到底是省城,奇人辈出,果然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
那几个小子在蒋雨姗转身之前,早已飞快地离去,灰头土脸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喝酒。我远远瞅了一眼,很明显,他们有点丧气,情绪显得有点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