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都是痛苦的煎熬声,一阵阵,一声声,让他听的心中颤颤的,不得不着急。
她可是一个没有任何内力的人,他可是亲眼看到茯苓生产的时候,也足足两个时辰,中间都是几次险象环生,如今,如今看着云惊澜,他更是难以让自己冷静。
心中跟这一阵阵的刺痛,他无法让自己听到屋里的尖叫声,伴随着她的声音,他整个人呢都在抖动,如果不是云惊澜再三盯着他,不让他入内,告诫他不要进屋,他早就一把推开这道阻碍了。
“澜儿,你怎么样了?我,我在这里,你,你——”楚慕寒沙哑的声音,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喊什么了?
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这一道道的门禁犹如一个紧箍咒一般,在他的脑海里,回旋,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
实在说不出的难受。
“怎么这样痛苦,不行,不行,我,我进去看一看。”哪知道,他的手刚一抬起,清风,冉博就统一时间,一左一右的把楚慕寒的手给抓住了,让他根本无法推开门。
拉拉带拽的把他弄到院子里,他不停的摇摆着,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一下子把他们两个都好甩开,可仅有的理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云惊澜要求的,不让他靠近。”
云惊澜不由苦笑,他如今对自己的感情,双眸中根本就没有那种浓浓的情谊,更多的是,自己肚子的孩子,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她甚至知道,他每一晚的来临,都会给孩子讲一些自己的道听途说的故事,毕竟,他自己都无法记起自己的事情,又如何跟自己的孩子讲述。
看着他一脸的懵,还有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云惊澜甚至都想把他一脚踢开,当然,有些话题,就是他从集镇上听来的。
完全没有一个作为父亲的自觉性,是不是该给孩子读读文章,讲讲做人的道理,迫不得己,她只好让人从买来一些书籍,游记,地理知识,总比他讲的东家长,西家短,好一些吧!
为此,她坚决这个时候,让他进来,干扰自己,她甚至觉得,他一旦进来,只对自己的肚子说话,自己会破功的,这种画面,就犹如,起初的时候,一个人一直对自己情意浓浓,突然只对自己的肚子里的孩子有感情,就好像自己就是他为了传宗接代的工具一般。
这种认知,让她整个人都越发的难堪了。
甚至觉得自己都有些难以忍受。
四月初,一个不大的院落里各种化开绽放,令人说不出的一阵阵的花香扑鼻,虽然在边陲,可花儿却没有因为地方贫瘠就失去了色彩。
院落里,还有一颗迎客松,阳光叶子照射下来,晶莹剔透,宛若透明。
篱笆阑槛围城的小院子,种着各种绿油油的青菜,后院里,鸡鸭成群,正到处觅食好在小院的不远处,就是山谷,此刻的小院宁静,安详。
可此刻的小院里,却堆满了人,一群人表情各异,不过,却把目光的都投放在不远的屋内。
此刻的屋内,正传来一阵阵的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并且那声音一次高过一次,门口站着的粗狂的男子脸上便惨白一分。
这个男子就是楚慕寒,虽然他什么也记不起来,可伴随着圣旨到来,令她不得不回到中州国,一脸的不情愿,也要知道,这一次皇帝没有给她任何的回旋的余地。
一旦她不回去,就要承受什么样的后果?
为此,她跟着管家急匆匆的回到中州国。
原本喘了一口气的云惊澜,却莫名的开始了恶魔,依然自己刚怀孕,母亲迦莲,锦妃的声声的撕心裂肺的受难声。
这让她最后的两个月越发的辛苦。
好在,辛夷那一天救下了冉博,而冉博再一次的中毒,势必要找到王妃。
而冉博却知道云惊澜的下落,清风一行人,火速赶来。
由于冉博中的慢性毒,她不得不亲自寻找药草。
他们人多在城镇已经不方便,为了冉博的毒,也为了能尽快的给自己做月子又有个好的归宿,不得不在这片山谷盖了这草房,弄了这样一个小院。
安宁的生活才过半个月,孩子就迫不及待的来到了。
楚慕寒的额头上紧张这冷汗,都顾不上擦拭,他完全不顾自己形象的站在门口,努力让自己从门缝里看到里屋里云惊澜的情况,可除了黑,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屋里的产婆冷静的吩咐声,还有辛夷的安抚声。
剩下的三男两女,清风,琳琅,冉博以及落葵,紫苑,守在院落里,一动都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