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正是求之不得,她在看到云惊澜时心中便一直压抑着想要来与她攀谈的念头,只是这里人多眼杂有许多的话是她不方便说出口的,但既然云惊澜主动来提起了,她倒也不再藏着掖着了,“不知明日公主可有时间。”
云惊澜刚刚还在考虑这么多人实在不方便说什么,正想另外约个时间呢,这宁夫人倒是迫不及待的主动开口,她点了点头,“我本也没什么事做,宁夫人是有话同本宫说吗?”
那人点了点头。
“那么明日夫人便进宫来吧,本宫住在偏殿,夫人问一问便知道了。”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她故意压低了声音生怕被旁人听去了一般,宁夫人也知她的顾虑,点头过后,便同她错开了身子,二人之间简短的几句话过后,云惊澜却像是打了一阵镇定剂一般,再也不觉慌乱了。
宁夫人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面对于丈夫和儿子的追问却是一字不发,她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当年伽莲于她的恩情,她没有机会去回报,如今她的孩子回来了,她自然是要回拨到这个孩子身上的。
热热闹闹的寿宴仍在继续,云惊澜却冷静了不少,面对各种问好或别有用心的追问她也再无半分的慌乱了,见她冷静下来,楚慕寒倒也松了口气,随后沈家四子却拉了人要来同他喝酒,老太太怕这四个家伙喝多了胡说八道,又将人责骂了一顿,沈家四子年纪不少,在朝中也颇有声望,但却在娄箫的寿宴上被当做小孩子来批评了一顿,脸上自然也不太好看,几个人自讨没趣便四下散开了。
结果呢,这沈家的人没喝多,娄箫却喝多了,今年的他尤其的开心,云惊澜回到他身边了,这年的寿辰好似也比从前也圆满了许多,王皇后拉都拉不住,喝醉时嘴里念叨的还是伽莲的名字,她面色苍白,心里对于伽莲的恨意却是与日俱增,为什么这个人即便是死了都不肯放过娄箫。
醉得迷迷糊糊的娄箫抬起头来看向了云惊澜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要朝她走来,云惊澜怕他在众人面前没了面子,连忙三两步上前去扶住了他,“父皇你喝多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我没喝多,伽莲你看看我哪里喝多了!”
这人虽同画像上看起来有些不大一样,但这一桌的几个人妇人也就属她最为符合了,大约是她盯着此人看了太久,那妇人有些不太自在的扭头看了过去,云惊澜吓了一大跳,忙将扭转来了。
赏赐过后,便是众人为娄箫献上贺礼的时候到了,云惊澜知道这是一个将自己暴露在众人面前的最佳时期,她平日里虽不愿太过引人注目,但今日却是不一样的,她必须要让宁夫人看到自己,因而她不得不招摇些了。
等到敢献礼的献得差不多了,她才叫丫鬟将檀香木雕刻的龙头搬了出来,随后她伸手去拉住了小七的手,“你陪澜姐姐一道去向父皇贺寿好不好?”
小七虽然有些抗拒,但她既然都来了,王皇后也早就看到她,倒不如大大方方一些让自己也舒服点了,因而她也点头答应了,云惊澜领着她起身来,丫鬟们搬着贺礼一道抬到了娄箫跟前。
对于这个礼物,娄箫倒是格外的期待,毕竟先去小七便说过是一份特别的礼物,二人手牵着手跪倒在了他跟前,“儿臣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娄箫连连点头,“好好好,快起来吧。”
云惊澜扶着小七起身,随后二人心照不宣的拉下了红色的锦缎,随后一个栩栩如生的龙头便浮现在了众人眼前。娄箫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送一个……木雕的龙头,有些诧异的看向了云惊澜,“这是……”
“这是儿臣同小七亲手为父皇雕刻的,此木儿臣也事先用十八种特殊的药材浸泡过了,放在房中也又安神凝气的作用,希望父皇能够喜欢。”
听到她这么一说,娄箫却更是稀奇不已,“你们……亲手雕刻的吗?”
小七用力的点了点头,顺道还将手指头伸了过阿里,“父皇你看,儿臣的手都雕破了呢?”
娄箫心疼的将小七拽了过去,之前便发现小七手上有药味儿,问起来她还说是摔破了皮擦了药罢了,却没想到原来是为了给他准备贺礼才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