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瞬间袭来,在场众人皆倒吸一口冷气,他们只知道冥王爷冷血无情,却不曾想过对方竟冷漠至此,不由分说来是一鞭子,连威胁人的话也能说的这样嚣张!
书生捂着脸痛苦不堪,楚慕寒这一鞭子下手倒也不重,要是放在强壮一些的武人身,定然没有什么事,可偏偏是这书生,本生的弱,这么一来,恐怕得要难受好一阵子了。
不过楚慕寒倒是有些高估了书生,此时对方疼的直叫唤,哪里还有余力再与他计较别的,只是心有不甘的直愣愣瞪着楚慕寒,目光如炬,奈何楚慕寒不以为意也不屑一顾,全然不曾将他放在眼里。
“封锁这条街道,倘若再有人敢聚众闹事,一律格杀勿论!”
那些人早在他们赶到这里之时已经藏匿了身影,此时此刻必然会在某个角落里看着,伺机而动,防不胜防,再让他们搞出些名堂的话,今日着迎接礼仪可全废了。一句话说得极其寒冷,听的所有人面色一震,侍卫们皆握紧了手长剑,既然有王爷担着,他们也不怕再多得罪几个人。
“这完了,也太快了吧!本小姐还没有看尽兴呢!本以为能有幸瞧见那南浔皇子的绝俗容颜,不成想却意外观赏了这么一出好戏,这冥王爷不愧是曾经带兵打仗的人,做事果然雷厉风行的很,唉,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当初呢?白白便宜了云惊澜那个小贱人!”
好戏落幕,人群逐渐散去,一直在阁楼之默默观看的两人却未曾离去,说话的自然是云婉钥,言语娇嗔神态微恼,似乎很是后悔当初的错误决定。
景瑞雪不动声色的鄙视了对方一眼,不曾搭话,再一次后悔之前怎么瞧了她这么个蠢货,简直失策。
“我再强调一遍,今日之事,跟谁也不能提起,特别是你家里那些人,纵然你爹也不行,这关乎到你我二人的性命,万一泄露出去,我们可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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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寒冷着脸扫视了一圈,目光如炬,凌厉至极,如同地狱回归的恶魔,叫人不敢直视。
“清风,你带人继续在这里守着,倘若再有人胡乱攀咬,不必手下留情,本王倒要看看,还有谁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冷峻的脸孔在阳光下几乎呈现出半透明的模样,五官深邃精致,眼眸绝俗不凡,纵然短短一句话,却叫所有人仰望而不敢直视。
清风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默默挥了挥手从他背后绕过去站在一旁,手下府兵向来动作麻利的很,不等他将队伍分化整齐,已经十分自觉的排成两队分别站立在街道的两侧,与他们刚刚来的时候排的队伍一般无二。
现场除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之外似乎已经没有别的声音,然而片刻过后,一声不和谐的话音瞬间将这凛冽的沉默打破。
“大人为何如此不讲道理,动作无礼也罢了,竟还动手杀人,那位夫人和女孩子也不知道被你们怎么样了,我们虽手无寸铁不能与你们相抗衡,可这青天白日之下,难不成竟连一点王法也没有了么?”
此时说话的倒不是刚刚几个领头的汉子之一,只是一个空有一腔所谓正义感的酸书生罢了,一身灰衣身量瘦弱,长相弱丝毫不显粗野之气,说的话也酸溜溜的,在此时说出,却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人说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无论走到哪里身总有一股正气,寻常里被人不屑一顾,此时此刻却令人刮目相看。
此人刚刚并没有参与争斗,这样的身板,一不留神便会给人踹向一旁,好在他也有那份觉悟,愣是按捺下心里的躁动,将整个过程齐齐瞧了个一清二楚。
楚慕寒向来蛮横惯了,最烦的是这些自以为是假清高的穷酸书生,空有一腔一不值的正气又有何用,还不是无任何用武之地,被现实发配在社会最底层苟延残喘浑浑噩噩度日,此时此刻才站出来刷存在感,着实可恶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