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笑容，并没有在脸上持续多久，就突兀的僵硬在了脸上，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心虚的将脑袋探了过去。

“喂，牛哥，你说前天晚上？”萧凌皱了皱眉，小声问道：“那时候，我的眼睛是不是红色的？”

“咦，的确啊，不过，萧师兄今天的眼睛怎么又变成黑色了，难不成……”牛壮的话还没有说话口，萧凌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让他安静下来。

“关于那天晚上的事，你们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要告诉任何人，拜托两位师兄了。”萧凌皱了眉头，脸色有些阴沉的说道。

“没问题，我们两兄弟，绝对是守口如瓶，放心吧。”

牛壮笑了笑，说着挥了挥手臂，一副“我懂”的模样。

萧凌也不知道牛壮是不是想歪了，不过，他也不能和牛壮解释太多，神魂中的魔王，越少人知道，对他来说越安全。

在几人闲谈之间，在青羊圣皇的带领下，一行人几百人浩浩荡荡的队伍，已经从紫阳圣地来到了中域的中心区域。

萧凌抬头向远方眺望了一眼，只见，不远处的天空上，已是有着浓浓的狼烟盘旋，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距离战场已经不远了。

果然，就在他心中暗暗估摸的时候，身前的青羊圣皇，突然转过神来，锐利的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扫过。

“前线战场即将到达，在你们参战之前，老夫有一些常识要告诉你们，你们要清楚，什么是战争，战争之上，不是你讲敌人杀死，就是敌人将你杀死。”

“不要天真到去怜悯的敌人，记住，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明白了吗？”青羊圣皇猛的一挥衣袖，体内爆出一股凌厉的气息，大声喝道，苍老的声音豪迈粗犷，大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萧凌离开清瑶圣皇的大殿之后，寻着刑天长老留下的气息一路追了过去，实际上，不止是刑天长老想杀他，他也同样想杀了对方。

刑天长老将贝小吉一家灭门，他早就有了抹杀刑天长老的打算，只不过，之前一直碍于自己的实力不够，还有门内的一些限制，而此刻，对他来说也正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虽然以他现在的实力，想要抹杀高阶圣皇，还是有一定的难度，但是，刑天老鬼的不安分，已经使得他的忍耐达到了极限。

让萧凌惊讶的是，他寻着刑天长老留下的气息一路追去，竟是追着追着已经出了紫阳圣地，看刑天老鬼的动向，竟是朝着北冥神宫的方向去的。

“这老东西，没事往北冥神宫那边跑什么？难不成有什么阴谋？”

不急不缓的跟在刑天长老身后，萧凌的眉头高高的皱了起来，心中也是有着一丝不祥的预感缓缓蔓延，不由得他屏住了呼吸，行动更加小心了几分。

刑天长老一开始直奔北边而去，可是走到一半，却又像是注意到了什么，朝着四周张望了一番之后，迅速的原路返回，疾行着赶回了紫阳圣地。

萧凌一直跟在刑天长老身后，在一番历练之后，他对自己气息的隐藏，可以说是达到了一种出神入化的境界，他自信自己不会被刑天长老察觉。

但令他无奈的是，这老东西也不知是不是中了邪，好好的走到一半，尽然又折返了回来，搞得他最后依旧是一无所获，还浪费了大把的时间。

萧凌怀着郁闷的心情赶回自己的庭院，半路上却是遇见了负责安排前线战斗人员的长老，而且，这位老人与他也有过一面之缘，正是掌管财务库的二长老，青羊圣皇。

半年的时间过去，也不知是不是战争爆发的关系，青羊圣皇看上去苍老了许多，原本红润活现的脸庞上，此刻也是带着一丝疲倦。

“等会，你小子是萧凌？”

青羊圣皇一把拦住萧凌，瞪了蹬眼，好奇的问道。

“小子正是。”萧凌嘴角掀起一抹轻笑，点了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