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

鹿萧瞧着她不可置信的表情，忽然笑了。

他走到一扇厚重的铁门前，轻轻按了一下开关，铁门缓缓打开。

顾陌还没来得及反应，一股强烈的冷气从门里边散出，直袭面门。

当冷气全部流散，也就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幽暗的绿光，映照出了一种阴森可怕，仿佛连呼吸都凉了许多。

一个个独立的玻璃缸，里边存放着大脑，由于密封着，此时看上去似乎依旧很新鲜。

“呕……”顾陌看得反胃，转过身在一旁干呕起来。

鹿萧没理会她，走到一个玻璃缸前，看着上面贴着的字条，写着年龄和种类特点。

“这个地方，我很多次想来，可我又不敢，我没有脸来见他们，我怕他们骂我怨我。”

顾陌蹲在地上，捂着心口，身子直颤抖，甚至不敢再抬头去看一眼。

“这是我的父亲。”鹿萧伸手摸了摸眼前的玻璃缸，语调平静得可怕，“当年我和父亲一起回家，在路上遇到了车祸。我没有受伤，可是父亲却伤得不轻，不过性命没事。那个肇事者将我们送到了医院，正是你家投资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