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根——不——举。”
胡太医羞涩而又慢吞吞地终于说出了这水牢的危害。
这倒是让萧羽墨吃惊不小,如果这水牢里关着,真的会出现这种情况,那可如何是好,自己是皇室之后,岂能断子绝孙?
不过,他还是半信半疑地心存侥幸,希望胡太医说的情况并不会出现,于是反问道:“三爷说的可是真的?”
胡太医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而后严肃地说:“二爷,咱们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境地,又何必来诓您呢?只是您是王爷,断不可因此绝了先脉,传宗继室是您一定要完成的,王爷,请您趴到我的脖子上吧,千万不要再落到这脏水里。”
“这怎么行?那三爷你岂不是要?”
萧羽墨当然不想自己被水牢脏水浸得不能生育,但是他也不能自私到让胡太医为他牺牲,如此一来,胡太医不是要断子绝孙了吗?王爷是人,别人就不是人吗?这萧羽墨是断然不能同意的。
胡太医见王爷拒绝,就劝说道:“二爷,您是王爷,和我们不一样,我们的命怎么可以和你比,你快上前,将腿放到我的脖子两边。千万不要沾到脏水,就算不能完全幸免,也不要让脏水漫过大腿根以上。”
“不,不行,我不能那么自私。”
萧羽墨很纠结啊,这让他怎么办呢?如果胡坤不能及时赶到,那后果……
“二爷,您待我们是朋友,从来没将我们当下人看待,我们和您说话也可以平等地说,不用小的奴才那般卑膝,您这么好的王爷,怎么可以没有后人传世,再说这万一皇宫有变,或许您要主挂大局,您要以江山社稷为重啊!不要再说了,快趴到我的脖子上,将腿放到我的肩上吧。求你了,二爷。”
胡太医见宋阳王不肯,几乎恳求地说。
“三爷,本王何德何能?人都是平等的,本王长在皇室,仗着皇家威仪,而你虽然生在民间,但也是父母所养,如果你为本王断子绝孙,你又如何面对先人,让本王又如何愧对你胡家先人?”
“二爷,就算你不肯到胡某肩头,我在水牢也不能幸免于难,到时候,我们两人都会落下这个后果,二爷上了我的脖子,至少在不得已之情况下,还能保全一人。若我胡氏先人泉下有知,也会支持我的决定。”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萧羽墨只有含泪接受,他点了点头,趴上了胡太医的肩头。面对忠义的胡太医,萧羽墨含着泪说:“三爷,今后你就是本王的好兄弟,他日本王若有命能出得这水牢,生下的第一个孩子,一定要过继给兄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