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忌医吗?”慕芷晴问道。
“大概吧,我以前整日见到大夫,有点烦。我只不过是内力消耗得多了些。”云夜止说。
慕芷晴正了正脸色,尤为认真,说:“你烦我?”
“不是烦你,而是烦那些大夫。”云夜止连忙解释,“你怎么就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我也是大夫。”慕芷晴说。
云夜止深感头疼,道:“可你与他们怎么一样。”
可就在云夜止申辩的时候,慕芷晴已经趁他不注意,摸了摸他的脉搏。
她的手一顿,眼睫毛颤动一下,有点惊讶。
云夜止抬眸,也觉察到了,此时他像是被人拔下了衣服,全身上下都被看得清清楚楚。
慕芷晴有点恼怒:“怪不得你不想让我把脉,你脉搏都虚弱成什么样儿了?”
“只是暂时的……”云夜止百口莫辩。
慕芷晴鼻子酸酸的,问道:“那蛊虫呢?在你体内可有什么影响?”
她寻思着该如何配药,可惜了她对蛊虫了解甚少,并没有什么主意。
“无妨,它在我体内暂且翻不起风浪,等我内力恢复一些,就将蛊虫排除体外,那也就没事儿了。”云夜止说,“而且蛊虫失去了原先的宿主,大祭司也操控不了它们。”
“真的?”慕芷晴不确定的反问道。
“自然是真的,这到底还是我的身子,我自然不会开玩笑。”云夜止说。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发的无力了。
慕芷晴不忍心再问下去,就给他盖好了被子:“你且先休息。”
云夜止嘴角含着笑,嗯了一声:“我醒来的时候,想要第一眼就见到你。”
“好。”慕芷晴一口答应下来。
很快,云夜止呼吸均匀,很快就睡着了。
慕芷晴想了想,就打算出去买点药材。
刚出门,就见到祁铮。
祁铮昨日刚从鬼门关溜达了一圈,却不见虚弱,他有点踌躇,犹豫了一下才上前问道:“你要上哪儿去?”
慕芷晴倒是若有所思。
情爱之事,谁能说得清楚。
只不过她仍是看得出来,大祭司对连城有一丝不舍,可也仅是一丝罢了……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大祭司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吧。
北疆王宫。
今夜的风格外冰凉。
寝殿中不时有笛声响起,他们都知道,大祭司是在驱动自己的蛊虫。
忽然,笛声猛地停下。
“怎么会?”大祭司有点几分惊异,她眯了眯眼睛,狠狠的握紧了小笛子。
可她转而便是一笑,想明白了过来,怪不得云夜止无惧,原来他还留有这一手。
大祭司忽然发现有趣了起来,想不到云夜止竟然会吸蛊,可这是噬心蛊啊,云夜止真是太小看了她的蛊虫。
“大祭司,怎么了?”索九在一旁瞧着大祭司脸色不对,问了一句。
大祭司将小笛子收了起来,道:“王奕宇身上的蛊解除了。”
索九亦是惊讶,因为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不,也不是不可能,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蛊虫吸入自己的体内,也就是一命换一命了。
“慕芷晴的血……解不了噬心蛊吧?”索九推测着,“能用那种方法解开噬心蛊的,只有内力深厚的人。”
“连城受了伤,也只有云夜止了。”大祭司嘴角含笑。
“云夜止倒也肯?王奕宇不是……”索九欲言又止,怕说了出来大祭司不高兴。
可大祭司早就知道,她要嫁的男人,肯定早早就摸清楚了他的底。
大祭司随后说道:“有连城在,我的蛊虫也追踪不了他们了。”
说着,大祭司还愤愤不平,婚礼闹得如此,她今日可是丢尽脸了。
深究到底,还是云夜止的错。
大祭司喃喃说道:“凭着云夜止的内力,只要过一两个月,他就没有大碍了。”
索九知道大祭司的心思,问:“大祭司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了?”
“我找不到人,他们回去南秦后,我还要如何下手?”大祭司说道。
索九轻笑一声,摇摇头:“大祭司忘了还有个北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