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去了惠郡王,这又来了个安郡王,父皇这是故意针对本王的吗?”钟明峥冷声道,一边摸了摸下巴青阴阴的胡须,一边嗤笑道,“你说父皇也是糊涂了,为了牵制本王,竟找回来了那么一个一钱不名的残废,呵呵,他可真是老糊涂了。”
“殿下,那安郡王如今的确是一钱不名,可若是得了万岁爷的扶持,那可就天差地别了,这不,才回了京师就有能耐让御林军给他看家护院吗?”凌世安道。
“看家护院?呵呵,你怎么知道父皇是派御林军看家护院还是去监视那残废的呢?”钟明峥讥诮道,一边抿了口茶,一边又沉声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这种事儿没谁能说得准儿的,咱们就得以防万一。”
“是啊,属下也是这样想得,不管怎么样,都得趁着安郡王还一钱不名的时候,就得把他还朝的路给切断了,”凌世安忙道,一边指着桌上的那篇《古今徭赋论》道,“比如说,这个来自宁古塔的陈清玄,就断不能让他有机会面见万岁爷,否则万岁爷大喜之下,说不定就要委以重任,谁知道这陈清玄是不是安郡王的人呢?”
荣亲王府。
书房。
“殿下,”凌世安从外面匆匆进了书房,一边给钟明峥行礼,一边禀报道,“安子尚刚刚派人来给王爷传话儿。”
“哦?这倒是难得,”钟明峥放下手里的奏本,一边端起桌上的茶盏,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凌世安,“你倒是说说本王的这位岳父泰山都让人传了什么话过来?”
“殿下前几日不是吩咐了,让安子尚留意今年春试可有什么可用之才吗?”凌世安道,“安子尚已经留意了,可是其中有一个人,安子尚觉得有些不妥,所以特地让殿下来查一查,此人的来历。”
钟明峥一脸的好奇:“哦,倒是何方神圣能让见多识广的安子尚看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