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忽然就晕倒了?”这下子,秦律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一边忙得上了马车,一边还不住口地询问,“可有按时服药吗?”
秦夫人思子心切,身子骨一向不好,再加上上一次瞧见了那半截断指,更受刺激,这些时日都怎么能下来床了,终日以泪洗面,也是日日地服用秦律亲手调制的药丸,这才能勉强撑着。
“夫人吃了,可是没管用啊,”管家一边驾着马,一边回秦律的话,蓦地,管家狠狠一把拍在大腿上,然后回头跟秦律道,“对了老爷,刚才有个年轻人朝咱们秦府送了个锦盒过来,说是受人之托,临近年关,要送咱们秦府点儿好东西,老奴就把那锦盒交给了夫人,然后没过多久,夫人就晕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个锦盒有关。”
秦律的眉头一拧:“那锦盒里头装得是什么东西?”
“那锦盒甚是华贵,是用金丝楠雕制而成,老奴以为里头必定是了不起的宝贝,所以老奴就没敢擅自打开,夫人晕过去的时候,满屋子都是侍婢下人的,老奴也跟着着急,也没想起来去查看那个锦盒,”老管家一脸的懊悔,不住口地责备自己,“都怪老奴,是老奴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行了,别说了,先回家。”秦律沉声道,一边“啪”的一声关上了马车门。
……
秦府。
秦律回来的时候,秦夫人已经醒转过来,正一个人躺在床上抹眼泪儿了,床前坐了一个小侍婢陪着,只是任那小侍婢怎么宽慰,秦夫人都是眼泪珠儿不断,小侍婢正慌神的时候,就听着外头传来了脚步声,忙得转头看去,就瞧着秦律走了进来。
“老爷!您总算是回来了!”小侍婢甚是激动,当下忙得迎上前去,一边帮着秦律退下厚重的大氅,一边小声跟秦律禀报道,“老爷,夫人似是受了什么刺激,醒来之后就一直一言不发,您快去瞧瞧吧。”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秦律沉声道。
“是,奴婢告退。”当下,那小侍婢躬身退下。
秦律走进寝房,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他伸手握住了秦夫人的手,一边俯下身,轻声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就晕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