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景峰呢?”钟之衡的心蓦地一沉。
“万岁爷,您……您还是回去看看吧。”赵如海一脸的欲言又止。
当下,钟之衡不再多问,大步朝御书房走去,钟之龄也忙得追上了去。
……
御书房。
钟之衡和钟之龄匆匆来到御书房,甫一入门就瞧着跪在地上的男人,那人是戴景峰手下的副将,叫做蒋柏仁的,三十五六的年纪,一向很是干练精神,可这时候就想是个霜打的茄子,又像是一只惊弓之鸟,面色难看至极,就那么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甫一瞧见钟之衡进来,就忙不迭叩头如捣蒜,一边哭号着:“万岁爷!您一定要给戴将军做主啊!戴将军死得冤枉啊!万岁爷,戴将军死得实在太惨了!”
“行,你且先退下吧。”平西王自回京之后,也就只来过慈宁宫两趟,太后和他连个独处的时间都没有,这时候好不容易娘儿俩坐在一起听戏,太后自是不舍他离席,只是到底还是点点头,允他先行告退了。
“多谢母后,”钟之龄含笑道,一边状似随意道,“对了母后,今年表哥都给您送什么寿礼来了?可有南疆的果品?儿臣正馋这口呢。”
太后的脸色蓦地一僵,随即忙含笑道:“南疆这才打了仗,他哪儿有那功夫?不过是让京师家里准备了寿礼送过了。”
“那倒是可惜了。”平西王摇摇头,一边转身走了。
“那儿子也先走了。”钟之衡看了一眼太后,然后也起了身,随着平西王一道出了慈宁宫。
“皇兄怎么不留下来继续看戏?”钟之龄含笑看着钟之衡。
“下头的戏比上头的戏还多,朕看不下去,”钟之衡似笑非笑地看向钟之龄,“七弟不也是看不下去了吗?”
“皇兄英明,”钟之龄点点头,一边勾着唇看着钟之衡,“皇兄,最近京师的流言蜚语可是有点儿多啊,臣弟这个初来乍到的都觉得稀罕,敢问皇兄,从前朝臣们也是这般放肆,眼珠子不但敢盯着皇子,连后宫之事也有胆子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