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啊,那孙子楚第一次魂儿出窍,附在了阿宝的裙带子上,就跟着阿宝回了家,坐着躺着都和阿宝在一起,到了夜里便与阿宝欢好,”庞毅坐了起来,一脸严肃地看着小安氏,“你说他们都是怎么欢好的?”
小安氏嘴角一阵抽搐:“……我怎么知道?!”
庞毅一脸好奇:“这个说书先生都没讲吗?”
“呸!”小安氏蓦地一口狠狠啐在了庞毅脸上,直气得脸都红了,“人家可是正正经经的说书先生,哪儿会讲那起子乌七八糟的?”
“怎么就乌七八糟的了?我可觉得这可是头等大事,”庞毅一边嘿嘿笑着,一边就伸手环住了小安氏,“要不……咱们今儿晚上就探讨探讨?”
小安氏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走吧,我不怕了,一点儿都不怕了!”
“才不!我最怕赶夜路了,说什么也不走!”下一秒,庞毅蓦地抱着小安氏就滚上了床,在小安氏尖叫里,他摸索着半天才总算摸到了裙带子,然后轻轻地给抽开了,一边附在小安氏的耳畔哑声道,“琳儿,入夜了,咱们该欢好了……”
“你哪儿这么多废话……呜!”
……
嘉盛三十三年七月初五
京师。
御书房。
自下了早朝之后回到御书房之后,钟之衡就已经坐在龙案后好一会儿了,往常这个时候,钟之衡必定是要埋头批折子的,可是今儿他却没有,饶是折子堆满了龙案,可是他却连笔都没动一下。
脚步声由远及近,钟之衡缓缓抬起了头,就瞧着赵如海正撩开帘子,疾步上前。
“启禀万岁爷,平西王已经进午门了。”
“知道了。”钟之衡点点头,挥了挥手让赵如海退下,他看着面前小山似的奏折,一时间有些恍惚,竟想起了先皇还在世的时候。
也是这样闷闷的天,他把他的弟弟送出了皇宫,从乾清宫辞别了先皇和母后之后,兄弟两人就沉默地一直朝前走着,边境不宁、父皇病重、皇子们蠢蠢欲动,大周朝,前所未有的风雨飘摇,身为嫡皇子的两人,比之其他庶出皇子更多了一份悲壮。
“哥,”行至午门,钟之龄站住了脚,少年郎墨玉似的一双眼依依不舍地看着钟之衡,“我走了,父皇和母后就拜托你照顾了。”
“知道了。”钟之衡也看着他,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少年,如今都高出他半头了,这么对视,他还得微微地仰着头,饶是少年郎一脸惜别和不舍,可是钟之衡心里却还是莫名多了一丝压迫感还有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