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淑妃娘娘也是这样跟我说的,”邹氏吸了吸气,眼泪是停住了,可是却兀自一脸愁容,她看着邹世杰,咬了咬唇,半晌才又为难地开口,“可是兄长,必定强扭的瓜不甜,若是殿下日后对我心怀不满的话,那往后我日子……”
“你要是能给他生个大胖儿子,他哪里就会对你心怀不满了?他得把你当菩萨娘娘供着呢!”邹世杰截断了邹氏的话头,一边又忙不迭地道,“若是膝下无出,他这辈子到死也就是个从一品郡王爷,这还是万岁爷在的时候,哪天万岁爷龙御殡天,新皇登基,他就是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可是现在,若是他有了儿子,那就有了和荣亲王去一争高下的筹码,妹子啊,你且放心好了,殿下不是糊涂人,他但凡有点儿脑子,从今往后,他就知道应该怎么对你,所以,你不必这般束手束脚,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再有所顾忌,知道吗?”
“是,兄长的话,我记住了,”邹氏长长地舒了口气,顿了顿,又小声对邹世杰道,“淑妃娘娘给的回春丸我一直贴身收着呢。”
“趁着现在还年轻,一定得抓紧,再过几年都三十了,到时候就是再有灵丹妙药,怕是也要劳心费力了,”邹世杰又嘱咐道,顿了顿,又问道,“我在外给你寻回来的坐胎药,还剩几副?”
“还多着呢,”说到这里,邹氏有些意思,取了帕子轻轻擦了擦嘴,一边又小声道,“刚刚在后院才喝了一副。”
“对,那样的好药可一定要坚持喝下去。”邹世杰缓声道。
……
嘉盛三十三年三月二十二
宁古塔。
自年后就一直卧床的钟明巍,今儿总算下床来了。
“爷,您揽着我,”庞毅紧张地扶着钟明巍,没走出几步就已经大汗淋漓了,倒不是钟明巍有多沉,而是庞毅实在怕钟明巍又伤着了,顾长林说的清楚,若是钟明巍的膝盖再受伤的话,以后怕就就再难好利索了,庞毅自然紧张了,话都说不利索了,“爷,您……您别吃劲儿,先、先扶着我点儿,来,左脚,对对对,再来,右、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