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着这张言笑晏晏的脸,他到底还吃点了点头,一边柔声道:“成,都听你的。”
……
两人一步一挪终于到了院子里,雪已经变得小了很多,淅淅松松地往下飘着,雪白的世界,万籁俱寂,连一丝风声都没有,除了两人落在雪地上的“咯吱吱”地踩雪声。
“之前肯定也没踩过雪吧?”阿丑歪着头问钟明巍。
“没有。”钟明巍老实地回答,他说的不错,京师每年都会有几场大雪,但是这对于钟明巍来说却没有什么影响,但凡是他脚踩的道儿,一准儿都被扫得干干净净,漫说是雪了,他脚底连尘土都不沾一粒。
“嘿嘿,是不是觉得挺好玩儿的?”阿丑嘿嘿笑着,一边使劲儿又去踩雪,发出一声“咯吱吱”地声音,“我最喜欢踩雪厚的地方了,一脚下去一个坑,特别好玩儿。”
“还真是,”钟明巍跟着阿丑一道迈步,去踩那干净蓬松的雪,一边也咧着嘴笑,“比踩在地上有意思。”
“是,高兴着呢。”钟明巍揉着阿丑的后脑,心头暖的发酸。
“你别总揉我头发,在外头跑了一天,本来就松松垮垮的。”阿丑嘟囔着嘴道,一边起身,顺手把松垮垮地辫子给解开了。
“再给编个辫子?”钟明巍顺手取过来炕头的木梳子,给阿丑梳头发,一边梳一边道,“又长长了,都要垂到腰了。”
“真的?”不知怎么的,听了这话,阿丑脸上有点儿奇异的扭捏,一边说着,她一边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果然垂到了腰间,阿丑忍不住就抿唇忸怩地笑了起来。
“傻笑什么?”钟明巍好奇问,一边就要给她编辫子。
“不编了,都这会子天儿了,还编个什么,”阿丑忙得拢了拢头发,不让钟明巍梳,一边给钟明巍披上大氅,一边又过去扶钟明巍起来,“天儿不早了,咱们出去站一站就进来,还买了大鱼一会儿炖给你吃呢。”
甫一站起来,钟明巍就蹙了蹙眉,膝盖钝钝的疼,腿肚子绷得紧紧的,他看着阿丑披散下来乱蓬蓬的发,到底还是把到嘴的“别去了,咱明儿再赏雪”的话给咽了下去。
“你今儿怎么晃得比昨天厉害?”甫一抬起步,阿丑就察觉到了不对,忙得仰头去问钟明巍,“怎么了?腿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