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乔,”太后微微蹙眉,一边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沉声道,“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是是是,奴婢知错了,以后再不敢了。”碧乔忙得躬身道。
“起来吧。”太后瞥了她一眼,一边拨动着佛珠,一边闭目养神。
碧乔轻手轻脚地焚上了一炉檀香,放在了小几上,正要抬脚朝外走,就听到太后又叫住了她。
“宁古塔那边可安生了?”太后缓声道。
“是,”碧乔忙得转身对太后道,“自万岁爷下令砍了宫里所有的玉堂春,前朝后宫哪个不是人精,自是明白万岁爷的用意,当下都陆陆续续把耳目撤出了宁古塔。”
“可是你父皇就喜欢这样谄媚的狗儿,这不,人家这谄媚狗儿眼看着就要和你平起平坐了,”赵贵妃剜了钟明峥一眼,“若是人家的封号比你好,那你岂不是连狗儿都不如了?”
钟明峥一听,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母妃,若老二的封号真比我好,那可怎么是好?”
“我看倒不至于,到底你父皇还得顾及咱们赵氏的脸面,”赵贵妃沉吟道,一边轻轻叹息着,“你四弟的春痘好了,得空多带你四弟给你父皇请安去。”
钟明峥有些不大乐意:“儿臣日日要入朝议事,哪儿有功夫带四弟玩儿?”
“糊涂!”赵贵妃柳眉倒竖,狠狠拍了钟明巍一巴掌,“你自己个儿不讨父皇欢心,可不得沾沾你四弟的光?!”
四皇子,钟明嵘今年才八岁,正是活泼可爱的时候,很得万岁爷宠爱。
“是是是,儿子糊涂了,是儿子一时糊涂了!”钟明峥忙得一边赔笑,一边给赵贵妃斟茶赔礼道,“多谢母妃为儿子着想,母妃请喝茶!”
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