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如此强势的费世凡,突然这么火辣辣的,是谁都没有办法忽视。
而且他长的是那么妖孽,哪怕是他不说话,只坐在那儿,一般的女人都没办法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他滚烫的气息荡漾在空气中,白迟迟的心也因着他这句突如其来的话颤了一下。
她好像没有拒绝,费世凡头一低,闭目来寻找她的唇瓣。
白迟迟,他对你的情愫是如此难得,他是认真的,他喜欢你。接受他吧,接受他做你的男朋友,忘了那个人。有这么优秀的人在身边,当然可以忘记那个人。
白迟迟一遍遍地给自己催眠,可当他温柔的唇瓣沾上她嘴唇的一刹那,她还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把他推开。
“对不起!我做不到!”
假如他能够再强势些,更快地封住她,热吻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就做到了。
但他是费世凡,他自己也做不到太勉强她。
费世凡这时已经是热血沸腾,多年没有女人的他也是很想要好好的一逞雄风。
怕自己犯浑,他轻声说了一句:“没事,慢慢来,日子还长着呢。我去叫李嫂给你找一套睡衣换,你早点睡吧。”就逃也似的离开了她房间。
白迟迟坐在床上,晕乎乎的大脑好像清醒了一些。
你这个傻瓜,为什么不答应他呢?
辛小紫说过,忘记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如果没有突破,就永远不能忘记。
欧阳清,你这个坏蛋,既然都放手了,为什么还要占据在我心里不出去。我不要记得你!我要把你忘了,彻底忘了!
没多久李嫂拿了一套睡衣过来,白迟迟待酒再醒了些,去洗了个澡,换上睡衣,重新躺在床上。
这晚,她梦见了她最恨最怨的那个男人,梦见他抱着她,亲吻她。
她不知道就在她梦见他亲吻她的同一时刻,山上的欧阳清也做了同一个梦。
他紧拥着她的白痴温柔的低语,不停地互相亲吻,啃咬厮磨。
梦的最后,同样是分开,白迟迟醒时发现自己的脸颊都是湿的。那个梦中的背影让她心太痛,也太无助了。
早上,费爷比平常起的还早,悄悄到每个房间都走了一圈。
他以为他能看见孙子睡在白迟迟的房间,让他大失所望的是,费世凡一个人睡在他自己的房间。
他拿着拐棍使劲儿在他门上敲了几下,费世凡被他吓的一激灵,腾的从床上跳起来。
“爷爷,怎么了?”他揉着惺忪的睡眼问他。
“怎么了?爷爷特意让白迟迟喝了那么多酒,就是让你把她给我办了!你倒好!你说你是不是不正常?我马上叫徐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看看你的功能。”费世凡的脸被他说的涨的紫红。
他肯定不会不正常,昨晚他还在梦里……总之,他是正常,他只不过没去做而已。
“爷爷,我是正常的,以前我也有过。”
“正常为什么要这么让我失望!”费爷是真的动了气,近些年他鲜少动气了,这让费世凡很惭愧。
费世凡搂着白迟迟的肩,去跟别的人打招呼。
这时,欧阳百川的手机响了,是欧阳清给他报平安的电话。
“清,什么事?”
欧阳百川的声音虽然不大,倒也让白迟迟听的清清楚楚,她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手紧紧地攥住杯子。
“爸,文若这一个月以来在绵山这里的老中医的调理下,有些起色了,您不用担心。我们一切都好,家里都好吗?”
欧阳百川扫了一眼白迟迟那边沉声说道:“都很好,不用挂念。对了,我和你蒋阿姨今晚到费宅来参加费老的生日宴。费老的独孙费世凡找女朋友了,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姓白。”
欧阳清的心一震,手机被钢铁般的大手捏紧,再捏紧。
白迟迟,好你个白迟迟!真逍遥,一会儿是邢键,一会儿是费世凡。
你当我死了吗?
你等着!我会回来的……
白迟迟能听得出欧阳百川是有意把遇到自己的事说给欧阳清听的,她停了一下脚步,在费世凡再次搂紧她肩膀时,她勉强挤出一丝笑,跟他一起朝下一个客人举杯。
欧阳清,我不欠你的。
分手是你提的,就算我真的有了新的男朋友,也与你无关。
她忽然发现,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让她无比熟悉的黝黑的脸。
人生有多奇怪,你可能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就能爱上一个人,却要用一生去遗忘。甚至有些人,你用一生都忘不了。看起来已经忘记了的人,也许会在雪花飘落的那一刻,他的影像再次深深刺痛你的心,让你不由自主的泪流满面。
白迟迟觉得心里闷的厉害,隐隐作痛。
在陪客人喝酒的时候,她比开始要爽快。
费世凡有些担心她,在去下一桌之前,他在她耳边轻声提醒。
“想喝就喝,不想喝,沾一点儿酒就行,来这里的人谁都不会为难你。”
“没事,我可以的。”白迟迟弯弯嘴角,给他比划了一个ok的姿势。
宴席结束时,白迟迟已经喝的面红耳赤。
她以为喝多了酒就能再不去想那个男人,想不到喝多了,她还是会想起他。
费世凡为照顾白迟迟,自己喝的不多,只微醺。
这晚算是两个人最为接近的时候了,他一直搂着她的肩膀,她后来有些虚弱地靠在他身上。
“迟迟,你还好吗?”费爷关切地问。
她的小脸儿整个都红透了,眼神有几分迷离,这个模样是男人看了也会有冲动。
费世凡定力再好,在自己喜欢的女人看起来如此诱人的时候,怕也再淡定不了了吧。
“没事,费爷,我没事。”白迟迟傻傻地微笑了一下。
“还叫什么费爷,都叫了一个晚上的爷爷了,以后就叫爷爷好了。”老爷子这晚精神特别好,说话声音比平时大。
“是啊,叫费爷显得太见外了。”费世凡在白迟迟耳边云淡风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