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逗弄

他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绪,这让他从内心深处生出了几分感慨。

当初他是因为什么被她吸引的?不光是身体吧,还有更重要的,她曾是一个没心没肺单纯快乐的女孩。

她和文若是两个极端的人,所以他喜欢她,就像人本能的喜欢光明而避免黑暗一样。

他承诺让她幸福,让她美满,结果她却越来越多的叹息,越来越多的闷闷不乐。

这说明他做的不够好,即使他做不到给她道歉,他也应该做些什么让她开心起来。

他站直身体,一条腿迈进了温热的水中。

白迟迟知道他进来了,睁眼看了看,又再次轻轻地合上。

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她这会儿不想跟他说话,也不想抗拒。她只想理清自己的想法,让自己别这么自怨自艾地难受着。

木桶是双人的,欧阳清的块头太大,坐入桶中以后,两个人自然而然地挨在一起了。

他双手拉开她的腿,让她双腿盘住他的腰,这样可以节约很多空间。

白迟迟轻轻皱了皱眉,以为他又是想要钻入她身体。

他没那么做,而是轻轻抱住了她,抱的很紧。

在她耳畔,他很温柔地低语:“我喜欢你,你这个傻瓜,难道感觉不到吗?”

他的爱语如同一股清泉倏然滋润了她干涸的心田,她睁开了眼,把他推开了一点距离,看着他深邃的双眼,痴痴地问:“是真的吗?你真的喜欢我?”

“傻瓜,真的,我喜欢你,白迟迟。”他喃呢了一声,轻轻亲吻她的眉心。

他终于说了喜欢她了,这么久了,他终于说了。

所有的阴云瞬间被他驱散了,她几乎是带着一股狂喜,主动搂住他,主动他纠缠。

没想要再跟她怎样的,结果她的主动还是让某男无法淡定,立即反客为主地迫她仰起头。

是,她感觉到了,他是喜欢她的,他一定是很喜欢她的,否则他不会这么吻她,也不会一见到她就想要,他不是个找不到女人的男人啊。

只要他勾勾小手指,就有大把大把的女人送上门,就像帮忙发传单的小丫头。

一想到那女孩儿,她还余醋未消,娇喘着推开他。

“欧阳清!你以后不准跟别的女孩儿离那么近说话!”她凶巴巴地命令道。

“吃醋?”他咧嘴笑着问。

“吃醋!难道不应该吗?你是我未婚夫,我有权利吃醋的。想要我嫁给你,就要老老实实的守夫德,否则我不会绕过你。”她凶悍的小模样在他看来真是可爱。

他喜欢看她为他吃醋,这让他很有成就感和掌控感。

“不准笑!我这儿是在召开第一次家庭会议呢,你严肃些。”

在洗鸳鸯浴啊,她最柔软的地方和他最坚硬的地方就贴在一块儿,她能淡定严肃,他可是极其受折磨的。

他不笑了,很认真地盯着花瓣的间隙,看的入神极了。

“欧阳清,你看哪儿呢?”

“看水!”

水在微微的荡漾中,从花瓣的间隙正好看到她,不知道是不是被温热的水刺激的,她的身体粉粉的。

他喉头越来越紧,刚才在床上,他的身体是满足的,其实心里也有点儿空虚。

她已经高兴起来了,他现在最渴望的就是跟她真正在一起。

完蛋了,裙子都被他拉开了。

她双手抱着自己,警惕地看着他,嘴巴在激烈地抗议:“你别这样!我没跟你开玩笑。我不同意,你不能过来!”

她要自尊自爱,对一个看不起他的人,她要是动不动就献身,她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如果我想真来呢?”他边说着,边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打算把她手给掰开。

因怕伤着了她,他没太用力,她更用力地搂住自己,身子都在颤抖了。

他把她的颤抖理解成她是有反应了,这丫头也是个爱面子的,心里肯定愿意跟他亲热,只是碍于面子,还不肯屈服罢了。

“欧阳清,你要是真来,我真的会生气。你要是尊重我,就别动我。”

胡说八道,所以说在这种事上根本体现不出什么尊重不尊重的。

白迟迟的脸更红的厉害了,她又赶忙来挽救,结果裙子被他趁势也给除掉。

很快,她所有的衣物都被他扔在地上,她也如同他一样了。

白迟迟咬着嘴唇,气恨恨地看他,呼吸急促。

随着她的呼吸,她的身体在微弱地颤动。

欧阳清经过了几天清心寡欲的生活,此时在看到他喜欢的女人这么诱人的画面,还怎么淡定的了。

“欧阳清,我不要!我不要!我还在生你的气呢,你这么干,我会更生气。”

“乖,一会儿就不生气了。”

尽管她心里不想这样,不想对他沉沦。

此时此刻,对他有记忆的身体根本就不听她的指挥和控制。

她咬着牙,跟那股汹涌而来的感觉相抗争。但是当欧阳清与她真正在一起的时候,这才知道她有多想他,想他这个人,也想念他的身体。

她只是怪他,从不说他爱她,也不说喜欢她。

他只说他会娶她,会对她好。这是喜欢吗?这是爱吗?

“要吗?”他沙哑着声音问她。

“不……要!”她咬了咬唇。

她就不服输,就要他对她诉衷情。

“要不要?”他隐忍着,再问。

白迟迟呼吸已经不顺畅了,她深呼吸,再深呼吸,咬牙摇了摇头。

无论她多不想承认,她都必须得承认,他们的身体是契合的。

“喜欢吗?”他问,脸上的表情是无尽的魅惑。

她很想很想点头,很想完全的臣服,残存的一丝理智还是让她没有做最后的让步。

在古色古香的氛围里,她闭上了眼,嗅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檀香味,感受着他的温柔与原始。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放飞到了空中,没有办法着陆,她渴望着被他认可。渴望他的一句承诺,所以她高兴不起来。

从他身上很快爬起来,她赤着脚下床,去寻自己的衣裙。

“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还这么别扭?”他微皱着眉在她身后问。

她没回答,有些问题,她想要在衣衫完整时郑重地提问。

迅速穿戴整齐,她走到他面前,很严肃地看着他,坚定地问道:“欧阳清,你为什么要娶我?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