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杂技变戏法跟现代魔术本质上没有太大区别,可是你跟外八门的那些异人说这些科学方法,那岂不是自讨苦吃?那红手绢门的红手绢一扬,你是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还想着辨清是真是假。
唐卓笑了一声,心想那个开典当行的家伙今天注定是要出丑了。
“魔术如果没有人配合的话,根本完成不了吧,这人难道是你请的托?”张悬的声音从左耳中传过来,充满着科学的质疑。
唐卓扭头看了她一眼,说道:“我看起来像是那么不公正的人吗?你说的那种事,只有奸商,为达目的才会做,我又不是。”
“那他怎么会让一个明显想拆他台的人上去?”张悬不懂就问。
“你懂什么,兴许人家是真的有这个本事呢。”余晴的笑声忽然从右边传来,嘴里呵气如兰,带着迷人的芬芳。
唐卓刚吸了一口,心里感到无比怡人,可紧跟着张悬靠了过来,“我是不懂,你又懂了?”
余晴笑呵呵的说道:“我当然懂,我想唐卓肯定也懂,否则怎么会把这个人带回来呢。”
张悬咬牙切齿,两只手抱着唐卓的左臂较劲。
“你懂吗?”张悬紧紧的盯着唐卓的脸,她还没有得到唐家二老的认可,所以不敢对唐卓有什么亲密的动作,要是没人的话,这会儿她就要上手了。
“你们认真看表演,别纠结我懂不懂,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变。”唐卓心里叫苦不迭,你们较劲归较劲,你掐我干什么?
余晴张着鲜艳的红唇,正准备嘲讽张悬。
忽然间唐卓把手摸进口袋里,打断她们二人,道:“等一会儿,我电话来了,我先去接电话,你们继续讨论。”
说完唐卓立马拿着手机转身溜了。
余晴接着说道:“他知道也不告诉你,你说这是为什么?”
张悬怎么知道,她倒是想挖开唐卓的心看看这家伙在想什么,老让她捉摸不透,她也很苦恼。
余晴脸上带着一股优越,说道:“因为你跟我们不是一种人。”
“对,他不是人。”张悬冷笑了一声,眼神鄙夷地道。
“你怎么这样说他?”余晴楞了一下。
张悬说道:“因为你说你跟他是一种人,所以我只好不把他当人了。”
“你……”
“呵呵。”张悬终于有一次能以获胜者的姿态对着余晴了,她看着余晴那张一贯优雅的脸上,露出了气恼的神色,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正所谓人倒霉了,连喝凉水都塞牙。
就在唐卓把白云观的事情了结完之后的第三天,霉运气回到自己身上的青山县县长出事了。
郑少秋之前亲手督办的一个路桥项目,突然出了很严重的质量问题,闹出了很大的事故,造成数十人重伤,舆论压力还有组织的内部压力很大,原本还有可能被重新提名升到林城的郑少秋,一下子就垮了,不仅没有一丁点升迁的机会,甚至还要面临调查。
钟秉权虽然知道这都是唐卓的功劳,可这时却没有多少喜悦的心情,发生了重大事故,造成了数十人受伤这样的后果他是不想看到的。
事故当天,郑少秋直接被纪委带走,而钟秉权则站在了第一线处理这件事,等到忙完以后,他就得到消息,郑少秋在郊外的别墅还有在林城的私人会所都被查了出来,而且还被人匿名检举,这个位置怕是坐不下去了。
“爸,你回来了。”
“爸你怎么好像有心事?”
“嗯,我在想,我要不要继续留在青山县。”
“爸,你说什么呢,你升到林城不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吗?新闻我都看到了,郑少秋以前贪腐的事情败露了,肯定没机会了。”
“你不懂,正因为如此,最好的选择是让我留在青山县稳住局面,否则我一去林城,青山县两位县长都没了,难道要靠县委书记来一肩挑?”
“爸,我们背井离乡在外面过了这么多年,难道你就不想堂堂正正的走回去,走到他们面前给他们看看?”
“我明白了。”
“你早点休息,我再出去一下。”
钟小燕看着父亲出门,情绪渐渐平静下来,随后,她能够理解父亲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态度,并非是父亲不愿意去林城,而是这件事有难度了。
她虽然不喜官场,但父亲是当官的,多少对官场里头的一些规矩了解一些,青山县时下的这种情况,钟秉权这个副县长的确难走开。
但是一想到父亲窝在这个小县城已经待了四年,如今还要继续待下去,她的心情就十分糟糕。
她觉得自己必须要想办法帮帮父亲,可她左思右想,脑子里只有一个人影在徘徊,唐卓。
“现在只能希望他有办法了。”钟小燕拿出手机,打算给唐卓打电话,可是手指刚滑到唐卓的电话,又忽然觉得只是在电话里说,未免不够诚意,犹豫了一下,起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和桌上的钥匙,转身出门了。
……
秋夜凉爽,阵阵晚风吹进榕水村。
在度假村里面,有一个仓促搭建的简陋舞台,舞台周围都是打的灯笼,里头的烛火随着晚风吹拂,火苗也跟着左右摇曳,如同在舞蹈。
舞台正下方的座位,有二十多个穿着光鲜的人,有老有少,这些正是度假村的第一批客户,其中有一半是奔着度假村所传说的那个高人来的,还有几个唐卓看起来比较面熟的,似乎是前几天开业的时候来过。
舞台上,一个长得普普通通,穿着老式短衫的瘦弱青年,正在上面拱手抱拳给台下的各位见礼,话没出口,嘴角先带三分笑意,接着才说道:
“正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脚踏贵地眼望生人,城墙高万丈全靠朋友帮。小弟初来乍到,借贵方这块宝地,承蒙诸位捧场,我这里献丑,给朋友们表演几个杂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