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只觉得好笑吧,我这样的,有什么资格念着先生那样的人。
其实我也从来没有过任何奢望,我只想远远地看着,默默地陪着,其他无论什么我都没想过要得到。
但仅仅是这样,看在一些人的眼里,也只是累赘。
我叹了口气,心想着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以后离开了先生,我就不用每天费尽心思去隐藏什么,也不用担心别人会对我有什么看法。
而这份感情,随着时间的流逝,应该也会慢慢消退吧,不该有的爱恋,就像是蔷薇丛中的一株杂草一样,早就应该被拔除的。
……
到了医院,我去到索吞的病房前,发现温昂已经先于我到了。
看到我,向来连泰山崩于顶都面不改色的他,眼里居然含着热泪。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索吞已经在沉睡着,没有丝毫苏醒的预兆。
心里也不怎么是滋味,我默了默,还是试着安慰索吞这位忠心耿耿的下属:“医生说只要度过了这两天危险期,就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你放心。”
温昂低头抹了一把眼泪,开口的时候,声音里还带着些许哽咽:“谢谢小姐。”
“没什么可谢的,到目前为止还是开始,等他醒来,咱们都得开开心心的,别让他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同。”
“咱们?”温昂抓住了我话里的字眼,还真是心细如发。
我也看向他,淡淡笑道:“是啊,等他醒来,咱们就一块回城堡。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以后的每天都是。”
所以啊,从今往后,我们好像就是那传说中的“一家人”了呢。
急赤白脸地吵了一通,到最后“休战”的时候,我跟六子估计都有点脑袋缺氧的感觉,还颇觉得幼稚。
都这么大的两个人了,为了一件事,居然还能吵成这个样子。
当然了,“战火”可不是我主动挑起来的,是他非得来惹怒我的。
我继续瞪六子,他也不甘心地来回瞪我。
等到休息的差不多了,我才开口,继续方才的话题:“你说那话什么意思啊?”
“我说什么了?”他还一副不承认的模样。
我告诉自己要忍耐要忍耐,要耐心要耐心:“就是你说,‘你怎么知道他不在乎’。你说说,到底先生怎么在乎我了,你凭什么这么说啊?”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还觉得心跳快了两拍,当然比方才刚听到的时候已经缓解了不少。
六子却表现出一副挺懊恼的样子,应该是觉得说错了话。
但在这种情况下,他说错了也不愿意承认,还逞强着:“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才不告诉你。”
我:“……幼稚!”
如此再也不愿意跟他多说,转身就要走。
但是六子看样子是不打算就这样结束,他追上来,见我一副气冲冲的样子,倒没敢像方才那样强制将我拽住,而是边走边急着说道:“你是真的决定了吗?不再考虑一下了?”
我头也没回地回答:“不用考虑了,这么简单的事,干嘛要那么纠结?”
“你你你……”他又开始结巴。
“我我我怎么了?先生都没说什么,倒是你一天到晚的多管闲事。看来是太闲了,真要对先生忠心耿耿的,就去自己领任务做,要不然的话整天这么费嘴皮子,以后干脆直接去当发言人好了,只当个保镖亏待你了。”
“你你你……”六子被我怼得无话可说,只留在原地,颇为无力地望着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