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馨极为懵逼地坐到驾驶室里，关上车门。这时候楼里的枪声忽然响了起来，随着一阵嘈杂声和人们的惊呼声，冉馨惊愕地把手放在老式的长杆档位上：“手手动挡？”

“什么？”

冉馨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虽然她学过手动挡怎么开，毕竟在考完驾照后，她开的都是自动挡车啊！她甚至连离合怎么用都不记得。

贺扬听着那公寓中的声音愈演愈烈，忙催促道：“快点，一会儿被发现就走不了了！”

冉馨深吸一口气：“踩离合，挂挡，松刹车，踩油门”

她每说一个词，相应地就做着这个动作，刻意忽略贺扬又惊愕又无奈的怪异眼神，终于把车给开走了。

见着冉馨生疏地操作挂挡，贺扬一边指路一边问道：“你不是说会开车吗？”

冉馨听着那些枪声和嘈杂声远去，深深吐了口气，这才说道：“我我不是很多事都忘了吗？”

但是聪明如冉馨，在开车过了两三个路口之后，已经适应了这种麻烦的挂挡方式，倒也能正常行驶。

她一边开车，一边问道：“那伙人是冲你来的吗？”

“就凭你刚才的蹩脚演技，就算能唬他们一时，也唬不了一世啊。”贺扬见车已经开远，也是松了口气。

冉馨看着贺扬那张帅气的脸，忽然鬼使神差地问道：“如果杀了我能对国家有利，你会不会杀了我？”

贺扬怔怔地望着冉馨，那黑漆的眼眸中一瞬间闪过各种复杂的情绪，终而说道：“不会。”

“为什么？”这时却轮到冉馨犯迷糊了，她仔细打量着贺扬因为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的脸色，忽然有些后悔自己莫名其妙地问出这些问题。

他们原本认识还不足十二个小时而已，若说贺扬不在乎她的安全，也是有情可原，她实在没有什么立场去问这样的问题。再说，以她对贺扬的分析，对国家有利的事他绝对会干。就算他开口说不会，冉馨都不敢相信。

贺扬沉默了半晌，说道：“如果国家需要我去牺牲，或许我会考虑。但是，常理而言，精英只有活着才能为国家做更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