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了两下门铃,里面没人应声,难道她们真的还在睡觉?我又按了两下,里面仍然没有人应声,房间里静悄悄的。
奇怪,我喊来服务员,问她这间房间里两个女孩子是不是退房离开了。服务员摇摇头,说不知道,这间房的客人还没有退房。
我说:“那你把房间打开,我进去看看。”
服务员警惕地看着我,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解释说:“房间里的人是我妹妹,这间房是我昨晚帮她开的,现在过来找她。你放心,我只是看看,你可以跟我一起进去。”
服务员迟疑了半天,才掏出房卡打开房门,然后跟着我进了房间。房间里果然没人,床上的被褥横七竖八地乱放在床上,杨洋和丽莎人去屋空。
昨晚醉成这样,难道她们一大早就起床了?我掏出手机拨打杨洋的电话,然而杨洋的手机竟然处于关机状态。
杨洋去哪里了呢?会不会回家了。可回家之前她至少应该先去退房啊,难道她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嘛。
我心里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心脏跳得十分厉害,马上转身离开房间,大步跨出酒店,开上车就直奔红楼而去。
杨洋和丽莎终于被人灌醉了,两个人醉得像两坨烂泥,几个人扶都扶不起来。看着杨洋醉成这个样子,不难想象她在法国整天过得什么日子,除了上课,整天无非是四处吃喝玩乐。
老爷子当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把她送到国外去读书,当时我就持反对意见,现在家境好的人家,把孩子送去国外以为能镀一层金回来,其实中国人很难融入到国外的主流社会里,在国外就是边缘群体,资本主义的那点好东西学不到,倒学会了一身臭毛病,回国后眼高手低,什么都干不好。
我扛起杨洋,让两个人高马大的伙计把丽莎搀扶着,把她们弄出房间,送上我的车,然后让南城三哥在就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把两个人扔到床上,给他们盖好被子后离去。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夜里十二点多了,李红和保姆小昭还没睡,孩子今天身体不舒服,闹了一整天,李红把他送去医院检查,打了一阵,又开了点药才回到家。
孩子终于睡着了,李红也累得够呛,打了个哈欠进卫生间洗了澡。我今天身体疲乏,就懒得洗澡,直接上了床。
李红洗完澡进入卧室,坐在梳妆镜前给脸上擦润滑油,一边擦一边斜眼看了我一眼,问道:“终于把你家那个小祖宗伺候妥当了?”
我也打了个哈欠说:“是,这丫头太能闹了,照她这样玩下去,谁都陪不住。本来我还指望着她回来能帮我点忙,可如今看来指望不上了,充其量让她挂了名,在那两个公司混混日子,真要指望她做事,还真是不靠谱。”
李红笑着说:“你也太小看人了,怎么说人家也是海归留学生,脑子那么聪明,只要她肯用心,也没你想的那么悲观。”
我说:“只要是她的玩心太重,一时半会恐怕收不了心,这就很要命。当初老爷子送她去法国读书时我就不同意,这下好了,好东西没学到,就学了一身吃喝玩乐花钱的本事,一点忙都帮不上,我们还得小心翼翼伺候她。”
李红钻进被窝,劝慰道:“得了,你别太悲观了,杨洋只是玩心重,等她多经历点事情就会好起来的,每个人都有个成长的过程。你呢有什么话好好跟她讲,别以为自己是她哥哥,就倚老卖老,总把她当成小孩子,这样子她怎么可能长大。你先让她去风和日丽干几天,看看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