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昔躺在床上在翻看手机,见到我进来脸色微微一红,有点难为情地说:“出去,不是还有房间吗,你干吗跑到我房里来。”
我淫笑了一下,走到床边靠着余昔躺了下来,笑着问道:“你不是说老舅又不是外人嘛,怎么这会又难为情了?”
余昔冷哼了一声,忽然转过脸死死盯着我,一脸严肃地问道:“说,你和那个集邮女是不是也有一腿?”
女人,我心里暗叹一声,女人对男女这种事总是如此敏感多疑。我狡辩道:“没有的事儿,上次在滨河的赛马比赛她是组织方与我的联络人,所以还算比较熟。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是很纯洁的合作关系,没那么多猫腻。”
“切!”余昔冷哼一声,不屑地说:“纯洁这个词从你嘴巴里冒出来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你是什么人别以为我不知道,天生一个花花公子,跟你老舅其实是一路货色,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被人戳穿了让我觉得有点难看,苦笑了一声继续辩解道:“瞧你这话说的,既然明知道我是个好色之徒,那你还跟着我,这不是飞蛾扑火嘛。”
余昔正色道:“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子,跟我在一起你就必须克制自己的欲望,一旦让我发现你在外面乱搞,那你就惨了,有你好看的。”
我的性福生活终于到头了,把妹劈腿这种事看来真的要成为历史了。我暗叹了一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这时候隔壁房间突然传来压抑的叫床声,叫声逐渐越来越大,还夹杂着噼噼啪啪的声音,不知道是皮带抽打臀部还是手拍在屁股上的声响,反正声音听起来十分清晰。冷晓倩这个骚货叫床的声音可真是骚到了骨子里,一声接着一声,像猫儿叫春似的。
真是个淫乱的年代,我扭头看了眼余昔,发现她已经满脸通红,眼睛里也弥漫出浓烈的欲火。
“你才骚货,”老舅不悦地反击道:“跟你老舅说话客气点,别什么时候都没大没小的,真是不像话,这么多年白疼你了。”
我没好气地骂道:“别打岔,你麻溜给我老实交代,怎么跟这个集邮女搞在一起的?”
老舅将烟屁股在烟灰缸里碾灭,若无其事地说:“我公司今年在电视台投了一年的广告,冷晓倩负责对接,就这么认识喽。喝过几场酒,互相感觉还不错,就发展一下关系嘛。对了,你刚才说什么,集邮女?集啥邮?”
原来集邮女对老舅来说还是个新名词,真正理解这个意思的人还是少数。我冷笑着讥讽:“无知了吧,集邮跟猎艳是同义词,你像一枚邮票一样被人集了,不过是人家睡过众多男人中的一枚而已。你以为你在玩人家,其实是被人玩了。”
“还有这回事?”老舅喃喃自语道:“这倒是挺新鲜的嘛,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其实谁玩谁啊,说穿了男人跟女人无非那么回事,对眼了就互相搞一搞,不就是一哆嗦的事儿嘛。”
这浪荡子看得倒是挺透彻的,可光有理论不行。我认真地盯着他问道:“切,你别给自己乱搞找借口。我问你,你到底打算啥时候找个正经女人结婚?好歹给我姥爷留个后人,你都奔四十的人了,还整天这么不着调,难道你真想让你们唐家绝种吗?”
“你少板着脸来教育老子,”老舅一脸厌恶地摆摆手,站起身白了我一眼说:“臭小子,你才是外甥,老子是你老舅,搞清楚辈分再跟我讲话。”
老舅想趁机溜走,我一把抓住他,强行把他按到坐在沙发上,板着脸继续教训道:“想跑,没门。我还告诉你,别以为你是我老舅我就不能教训你,你要当长辈就得有个当长辈的样子。我妈死得早,姥爷和姥姥早就没了,唐家十八亩地就剩下你一根独苗,你再这样晃荡下去唐家就真的绝后了。我不管你想不想结婚,我只要你给唐家留个后,不管你用什么方式都行。”
老舅剧烈地挣扎着,但这家伙整天花天酒地纵欲过度,身体虚得厉害,被我死死摁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只能虚张声势道:“你放开老子!再不放手老子抽你。”
我冷冷地说:“你敢抽我,我就敢抽你,不信治不了你的病。”
老舅被我折腾得毫无办法,双目喷火,脸憋得通红,可是又无能为力,大声嚷嚷道:“老子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再搞个拖油瓶出来,你还让我活不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