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昔放下碗,做了一个欲呕的姿势说:“这么好吃的面,让你这样一解释怎么听着有点恶心,本来还想吃一碗的,现在没胃口了。”
我笑了笑说:“我说的是典故,我们这的涎水面是改良版的,这碗汤绝对没有任何用过。”
余昔笑了一下,端起碗喝了口汤,砸砸嘴巴说:“既然这样,你这碗我也吃了哦,你可别跟我抢。”
看着余昔又吃完一碗面,我点了根烟问道:“师姐,其实我很想知道,今天早晨在会上,你为什么要让我亲口说出黑鹰和清水帮,这样岂不是给自己树立更多的敌人,把我一下子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了吗?”
余昔愣了一下,然后慢慢放下碗筷,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巴,然后慢条斯理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把你当枪使了?”
我连忙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千万别误会。我只是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你们都选中了我?”
余昔反问道:“为什么不能是你?难道你不觉得,你就是最佳人选吗?如果你认为别人都把你当枪使了,这样理解也不算错,你如今扮演的角色本身就是一把枪,只是要看这个扣动扳机的人是谁。”
郑天浩扭动着肥胖的身躯,手抓住门上的手把,不屈不挠不肯离去,居然还试图反抗,张牙舞爪想咬我一口。我从兜里掏出那根电棍,打开开关咬牙切齿地说:“你再啰嗦,老子就让你尝尝电棍的滋味。”
郑天浩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胆战心惊地骂道:“我操你大爷,敢拿电棍威胁老子。你奶妈的,凭什么就你能陪美女吃饭,我坐一会怎么啦,你也太独裁了,整个一法西斯嘛。”
我两眼一瞪,怒骂道:“老子就独裁了,你以为人家跟你很熟吗,搞得自己很多么热情好客似的,你这是骚扰,明白吗?你走还是不走,再唧唧歪歪,老子把你的牙一个接一个全部敲碎啦。”
郑天浩悻悻地松开抓住手把的手,幽怨地白了我一眼,嘟嘟囔囔着离开房间。我在他屁股上又补了一脚,笑骂道:“快滚,我不叫你不许进来,听到没有。”
郑天浩嘟嘟囔囔骂着我重色轻友,拉上房门迈动着肥胖的身躯离去。我回过头看着余昔尴尬地苦笑着解释说:“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总是给我丢人现眼,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余昔却乐不可支,这时候几乎笑抽了,一边笑一边说:“你这个发小真是太好玩了,虽然脸皮厚,难得的是保留了一颗童心,倒是比许多伪君子真实可爱。”
我笑着说:“这倒是,这鸟人无耻都是在明处,不像成年人掩饰得那么深。如果不是他身上还保留着这么个优点,我早就把他打扁了。”
余昔咯咯地笑个不停,我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杯,然后干掉了一半的杯中酒,指了指桌上的涎水面说:“你尝尝这个,看着不起眼,但吃起来相当不错。死胖子虽然人比较猥琐,做饭的功夫倒真的是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