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说:“放心吧,我肯定赢。”
靳伟说:“那好,我提前祝贺你马到功成。”
和靳伟分手后,我开车找了个小饭馆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给汤震浩飞了一个电话,约好时间后开车去了飞马场。我到的时候,汤震浩已经在飞马场等着了。
到了马厩,我照例是先打扫卫生,然后喂饱杰克和汤姆,给他们刮了毛。伺候好这两位大爷,我和汤震浩各牵着杰克和汤姆到了跑马场,在他的指导下开始练习骑术。
今天的情绪抑郁,我骑上杰克就开始在跑马上飞奔起来,杰克似乎也明白我的心情,四蹄撒开就开始全速奔驰。我坐在马背上,强烈感受着自由驰骋的快感,听到耳边的风声不断呼啸而过,沿途两边的景物急速地向后倒流而去。
骑马带来的那种速度与激情的快感的确非飙车所能比,几圈跑下来,那种风驰电掣一切尽在掌握的快感不断地传达到脑部神经,压抑的情绪逐渐得到释放。
跑了两圈,我仍然意犹未尽,再次快马扬鞭,忽然听到背后传来几声骏马的嘶鸣声,然后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我扭头朝后面望去,看到韩博深骑着他的白色骏马,正在向我一步步逼近。
听靳伟的意思,似乎并没有什么担忧,反而很乐观,甚至有一种胜券在握的感觉。我笑了笑说:“你倒是蛮乐观的,但愿是我杞人忧天了。”
靳伟抽了一口烟,弹了弹烟蒂说:“不是我乐观,而是你有点悲观了,这不太像你,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很阳光乐观的,今年怎么感觉你变得有点老气横秋的。”
我苦笑了一声,说:“也许吧,可能最近发生了太多不幸的事情,我的心态的确变得越来越悲观了,突然觉得自己老了。”
靳伟笑了笑说:“在我面前别说这种泄气话,你刚三十出头就觉得自己老了,那我岂不是老得没样子了?人多经历点事情,多一点历练也不全是坏事,你说呢。”
我说:“你说的对,看来我需要向你学习的地方还蛮多。靳大哥,我怎么忽然觉得你不仅仅是乐观,而且好像非常有把握的样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内幕消息?”
靳伟不以为然地说:“最近滨河关于两代会的内幕消息满天飞,可这些所谓的内幕消息可信度到底有多大呢?我从不相信这些,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我接着问:“那对这次两代会你有什么判断?说来听听。”
靳伟沉吟片刻说:“小亮,跟你说句老实话,我这个人做事都是忠于我的良知和职责,坚持我的原则,而且一直很坚定。这次引爆集资案,虽然是老爷子授意,却也是我一直想干却一直没能干成的,做这件事我无怨无悔。如果能在省委和中纪委监督下,法办一批尸位素餐的大贪巨贪,对我而言就是成功的。一个人之所以患得患失,是因为想得到,怕失去,而我只是想趁自己在职的时候轰轰烈烈干几件事,这样才也对得起自己,不愧对自己当初的理想和抱负。所以不管这次两代会的结果是什么,哪怕两代会之后我卷铺盖卷走人,对我各人而言都是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