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别脸色微微一变,迟疑了一会问道:“那你说吧,你想让谁来发牌?”
我指了指坐在我身边的蒋雨姗,说:“蒋姐是你以前的老板,我想对她你应该放心。这次就暂时由她来发牌吧,你有没有什么异议?”
级别看了看蒋雨姗,犹豫片刻点点头说:“那好吧,就有劳蒋姐了。”
蒋雨姗问道:“可是三公怎么玩,有什么规矩,我不懂啊,牌该怎么发?”
我说:“你给我们每人发三张牌就是了,其它的不用你管。”
蒋雨姗点点头说:“那好吧。”
说完她站起身,拆开桌子上的一幅扑克,拿起来洗了洗牌,然后给我和级别每人发了三张扑克牌。
我伸手抓过桌上的三张扑克,手突然微微有点发抖,心情变得忐忑不安起来。希望蒋雨姗能给我一点好运气,这次绝对不可以再输了。
我偷偷观察了一下级别的表情,发现她将三张扑克牌抓到手中后也有点紧张,明光闪亮的光头上甚至可以看到汗珠。当她看清楚手里的牌面,眼神里闪过一丝狂喜,脸色微微发红。看来拿到了一手好牌,我的心情越发紧张起来,呼吸都几乎都停滞了。
级别将手里的三张扑克牌摆在桌面上,我们所有的目光都落到她的三张扑克牌上,我看到第一张是一张梅花k,另外一张是红桃六,第三张牌是黑桃三。三张牌加起来是九点,这在点数里已经是最大的了,除非我能拿到三公才可以赢了她。
级别的三张牌亮开之后,松了一口气,抽了一口雪茄,她面带微笑得意洋洋地说:“我是九点,现在该轮到你了,开牌吧。”
我的心情紧张到了级别,冷汗都冒了出来,心里暗想,妈的,蒋雨姗是怎么搞的,她这次跟着我来好像把好运气都带给了级别这货。
我将三张牌叠在一起放在桌面上,看到最上面的一张是方块k,看到这张老k我的心稍微踏实了一点。我伸手拿开第一张牌,看到下面的第二张扑克牌是一张红桃q。有了这两张牌做底子,拿到三公的概率大大增加。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我的第三张牌上,大家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紧张地等待我翻开第三张牌。
我的手又开始抖了起来,心情紧张极了,我咬了咬牙,眼睛盯着别处翻开的第三张牌。当第三张牌翻开之后,我听到级别大叫了一声“我操”。
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没吃过猪肉至少见过猪跑,你说吧,这样可不可以?”
级别爽快地说:“当然可以,只要你想玩,姐一定奉陪到底。”
级别说完扭头对身后的大汉吩咐了几句,要他派人去把孩子接来,另外再去叫一名赌场的荷官进来。大汉点点头,然后走出了房间。过了会,一名荷官尾随在大汉身后了走了进来,进门后大汉走到级别身边,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级别在烟灰缸上弹了弹烟灰,看着我说:“先赌什么?”
我从兜里掏出烟盒,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说:“先赌大小吧。”
级别说:“好,那就先赌大小。”说完她扭头对荷官吩咐道:“现在你可以开始了。”
荷官点点头,走到圆桌前,伸出带着白手套的手,开始摇骰子。荷官似乎有意在我们卖弄一把,将骰子摇出了诸多花样,一只手在空中不断挥舞,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
级别看着卖弄技术的荷官皱了皱眉眉头,待他将器具啪一声放在圆桌上时,级别站起身一个大步走到他身边,伸手一个耳光扇在了荷官脸上,冷冷地喝骂道:“你妈的,他娘的在老子面前卖弄什么呢,好好摇骰子就是了,耍什么花样!”
荷官挨了打,竟然不敢反驳,低眉顺眼地说:“对不起大姐,我以后不敢了。”
级别瞪了他一眼,轻蔑地说:“老实点。”
荷官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说:“是。”
级别还是像以前一样生猛,惹得我差点笑出声来,扭头看了眼坐在我身边的蒋雨姗,发现她脸上挂着一丝轻蔑的冷笑。
级别返身坐回到座位上,眼睛盯着我问道:“谁先猜?”
我做了个先请的手势说:“女士优先,你先来。”
级别脱口说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猜是三个六,豹子。”
上次乔美美摇出三个六赢了她,这次难道她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望着眼前自信满满的级别,我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一局已经被她占了先机。
我扭头看了看身边坐着的蒋雨姗,迟疑地问道:“蒋姐,你说是大还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