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兰苦涩地笑了笑,说:“好吧,我们去狠狠醉一场。”
级别突然伸出手作势阻拦,大声说:“好一个新的明天,你们两个等等,先不要着急走。”
我们回过头纳闷地望着级别,不知道这个女人又要搞什么鬼。级别说:“小子,到这里来一趟难道就这么走了?”
我说:“我对赌钱不感兴趣,不走难道还要留下来过年吗?”
级别说:“既然来了,就玩两把再走呗。徐兰,我跟你谈个条件,怎么样?”
徐兰狐疑地问:“什么条件?”
级别说:“让这小子跟我赌一把,一把定输赢。如果他赢了,你输给我的钱全部拿回去。可是如果他输了,就得留下来陪我过一夜。这个条件公平吧?”
这女人真是有病,老子跟她又不是很熟,她跟我较的哪门子劲。徐兰愣怔片刻,然后眼睛盯着我,目光中全是期待之色。
我拍了拍徐兰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我盯着级别说:“首先,我要告诉你,老子不是徐兰的凯子,也不是她的马仔。”
级别点点头说:“这一点你不用解释,老子早看出来了。”
我接着说:“其次,我不喜欢赌钱,也不喜欢用你,所以我不明白,你跟我较什么劲?”
这个女人说话的口吻和看人的眼神都显得十分嚣张,还有她身后那两个一脸横肉戴着黑墨镜的保镖,看起来十分的讨嫌,让我有一种抽她的冲动。
级别喷出一口烟雾,弹了弹烟灰,轻蔑地说:“他妈的,小伙还挺嚣张的!不过老子就喜欢这种男人,这才够劲儿。既然老子看上你了,今晚你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哈哈。”
女人说话的样子好像一个啸聚山林的女土匪,我也搞不清楚她的来头,暂时不想生事就没有理会。徐兰偷偷窃笑了一下,扭头看了我一眼,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我心想,你笑个锤子,要不是你老子能来这种地方,遇到这种二货。
荷官开始给徐兰发牌,这货果然是个赌徒,一旦赌局开始就变得全情投入,完全忘记了其他事。前几把牌都是一堆狗屎,发到第三张牌就扔了没跟。我百无聊赖,在大厅内的各个度桌前晃悠了一会。对赌博我确实提不起兴致,转了半天也没发现自己感兴趣的玩法,就又走回了徐兰所在的梭哈牌桌。
这时牌局已经发生了变化,这一局在座的五个人似乎都拿到了大牌,每个人都在跟,赌桌上的钱已经堆成一座小山。我看了一下徐兰和级别的牌面,徐兰的牌面上是黑桃k、q、j、10、级别的牌面上是三个8和一张红桃6,其他人要么是顺子,要么是同花,还有一家是一对9。
牌面上徐兰最大,级别其次。最后一张牌发完,徐兰开始变得十分紧张,扭头用一种很无辜的眼神望了我一眼。我能感觉得到,她得心脏跳动得厉害,但是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
级别表现得十分淡定,抽了口雪茄笑着说:“我靠,同花大顺哇。你先说话徐兰,怎么样,是梭哈呢还是继续加注?”
徐兰伸手拉了拉我的胳膊,低声说:“你说,怎么办?”
我看了看徐兰面前的现金已经所剩无几,沉思片刻说:“没什么好说的,全部梭了,成败在此。”
徐兰搓着手斟酌片刻,又小心翼翼翻开底牌的一角看了看,仍然难以下定决心。
级别不耐烦地催促说:“行了,别装了,赶快说话,你撑死就是个顺子,只要你敢梭,老子就敢跟你。”
徐兰犹豫了一会,咬了咬牙,把面前的钱全部扔进了河里,说:“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