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逼供

舒桐突然说:“老段,不要跟他废话了,上手段吧!这种人不吃点苦头是不会开口的。”

这个女人大概就属于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货色,狗仗人势,见利忘义。我真后悔,之前控制住他们时,真应该抽她几个嘴巴子。

我轻蔑地说:“臭婆娘,难怪像你这样的老女人嫁不出去,我现在明白了,你的心理极度扭曲,极度变态,你活该一辈子没男人要。你有什么手段尽管给爷爷使出来吧,有本事不要指使别人替你动手。但我必须提醒你,你今天给我的,我一定会加倍奉还给你。”

在官场上,有一个规律,很多能做到一定级别的女人婚姻生活都极度失败。据我所知,从外市调入江海市担任市委组织部长的女干部金铃就是一个例子,这个女人非常精明强干,但至今未婚。但眼前这个女人舒桐的底细我却不清楚,但从她的表现来看,要么未婚,要么已经离异,否则她不大可能在纪委和反贪局这样的单位任职。

舒桐果然被彻底激怒了,她一把推开段振鑫,厉声说:“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我轻蔑地说:“老太婆,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舒桐满脸煞气,一只手抓住我的脖领子,一个巴掌就重重地打在我的脸上。这一巴掌真重,声音异常响亮,打得我眼冒金星。舒桐仍不解恨,左右开弓又给我了几个嘴巴子。很快,我的左右脸都肿了起来,口腔里全是鲜血,顺着嘴角流淌而出。

我忍受着疼痛与屈辱,冷眼望着眼前这个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老女人,眼睛里全是轻蔑之色。这正是我的目的,我希望她继续打下去,这样我的身体就会留下他们的罪证,届时我会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巨大的代价。

然而我的轻蔑却极大刺激了这个老女人,舒桐几乎疯狂了。她越打越起劲,越来越疯狂,眼睛通红,仿佛恨不得一拳将我打成肉泥,直到她被另外一名反贪局干部强行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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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头晕目眩中,我感觉自己被抬进了一间屋子,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说话声,但具体说些什么却无法判断。接下来,我感到手脚都被捆绑了起来,然后听到杂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四周逐渐安静下来。

我感到身体极度虚弱,后脑被击打的部位先是瘙痒,然后是一阵紧接着一阵的痛楚清晰地传入大脑。我被控制了,这个意识逐渐清晰地传进脑海中,到底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指使他们这么做?又是谁偷袭了我?

我很想睁开眼,但是意识十分模糊,身体不受意识的指使。在浑浑噩噩中,我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听到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紧接着,一盆冷水迎面泼了过来,我浑身打了几个冷战,意识却突然清醒过来。

我奋力睁开眼,却被一道刺目的强光刺激得迅速闭上眼睛。虽然没看清楚,但我已经意识到,在我眼前放的是一台高瓦数的强光灯,这种灯以前是公安局审讯嫌疑犯时使用的工具。在重大案件的审讯过程中,如果犯罪嫌疑人拒不认罪,警方一般会采用轮流审讯的方式,不让嫌疑人睡觉,这样疲劳审讯几十个小时,很多嫌疑人抵抗不住疲劳,心理防线会彻底崩溃。而审讯方使用的诸多工具中,就有这种强光灯。

我闭着眼睛,不想看到面前这些胜利者令人作呕的嘴脸。但对方显然并不着急,一个女人用悠闲甚至略带调侃的口吻说:“瞧,我们大名鼎鼎的唐局长多么有个性,不屑睁开眼看到我们。哎,真是遗憾啊,唐局长,你不想看看坐在你对面的人是谁吗?”

我仍然闭着眼睛,不为所动,因为我已经听出来,这个女人就是舒桐。我心里懊悔不已,当时确实得意忘形了,如果我慎重一点,就不会着了对方的后手。我已经想起来了,舒桐从我的车里下来时,不是从驾驶座下来的,而是从副驾驶下来,当时开车的应该另有其人。

见我始终不开口,舒桐接着说:“唐亮,你不用再装了,我们都知道你已经醒了。现在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说说吧。”

我闭着眼睛,冷冷地回答说:“说什么?或者说,你们需要我坦白什么?”

舒桐冷笑了一声,说:“唐局长果然是个聪明人,看来你对自己目前的处境还是很清楚的,既然如此,那我就提醒了一句,网上的局长日记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问得太可笑了,我忍不住哈哈地狂笑了几声,然后才说:“这事你问我算是问错人了,至今为止我也不清楚网上的局长日记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们想了解事情真相,我给你们指条路,先去查查发帖人的ip地址,再查一下日记的来源。我想只要智力正常的人都清楚,除非我得了失心疯,否则日记不可能是我上传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