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是希望您能指出我做得不足或者不对的地方,以便我改进。”
阮剑文想了想,说:“你只要告诉我,牛明的案子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我要听实话。”
我惊讶地说:“阮部长,你不会也怀疑牛明被杀是我指使人干的吧?”
阮剑文说:“你不要问这些,你只要告诉我,有还是没有?”
我说:“没有,绝对没有。牛明是被他们自己的人毒死灭口的,他知道的内情太多,所以只能做个死人了。”
阮剑文说:“只要牛明的案子跟你没有直接关系,那你的问题就不是问题,随便徐子淇去调查,他也折腾不出来什么花样。”
我说:“可是他只搜集对我不利的材料,我做过的成绩他完全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啊。这不是别有用心是什么?”
阮剑文低头沉思片刻,说:“一个人要工作,就难免犯错误,这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组织上都可以理解,尤其对年轻干部会比较宽容,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你现在所要做的就是什么都不要做,现在有无数只眼睛盯着你,只要你一有动作,马上会有无数人的人向徐子淇汇报,那样反而麻烦。”
我不满地说:“那不等于坐以待毙嘛?”
阮剑文淡淡地说:“总之我的原则是,不建议你有任何过激行为,你自己把握分寸吧。”
阮剑文说到这句话,等于是告诉我谈话到此结束,下了逐客令,他需要休息了。我心知肚明,站起身来说:“那阮部长您早点休息吧,累了一天了,睡个好觉。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我就住在您隔壁。”
阮剑文坐在床上,没有起身,只是淡淡地说:“那好吧,你也早点休息,把昨天的觉补回来。对了,明天我们就不住这里了。”
阮部长喝醉了?这不应该啊,以他的酒量不可能这么快喝醉的。一般说来,能做到组织副部长的人,酒量绝对是过关的。组织部相当于封建王朝的吏部,是专管官员考核任免升迁的,几乎每天都有吃请,没几分好酒量是当不好这个副部长的。
我说:“你先送阮部长回酒店,让上官留下来陪着徐子淇,我也马上回去。”
王莉说:“好吧,那我先送阮部长回去了。”
挂了电话,我心有不甘,还想抓紧最后一点点时间冲击一把,原本准备任我蹂躏的李红又不配合了。她拦住我在她身上游弋的手,说:“要不改天吧,你还是先去酒店看看阮部长,这个时候正是你好好表现的时候,不要错过了时机。”
我仰面躺在沙发上,无奈地叹了口气,极度郁闷地说:“真是倒霉啊,苦逼的人生总是从我这里开始,”
李红把我拉起来,温柔地说:“好了啦,就别感叹了,赶快穿上衣服去吧,我送你下楼。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也不必急在一时嘛。”
我笑着刮了下李红的鼻子,说:“这么说下次你还欢迎我来了?”
李红娇嗔地推着我的后背,说:“讨厌死了,一点情趣都没有,非要说出来。”
我极不情愿地穿好衣服,李红也换了一身黑色的风衣穿上,挎着我的胳膊准备送我出门。走到门口,我回过神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轻声说:“真是舍不得离开你,好想抱着你睡一夜。”
李红说:“嗯,我也是,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说:“有时候我也在想,爱上你是不是一个错误?”
李红闭上眼睛,满脸幸福地说:“你不是说爱情就是将错就错吗,这些天我终于找到恋爱的感觉了,好幸福的。”
我拍拍李红的后背,说:“那就好,幸福就好,我们走吧。”
我们一起下了楼,李红掏出电子锁打开自己的车门,车灯闪了几下。我纳闷地说:“你还要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