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玩得起就玩,玩不起就赶紧闪人回家抱着老公睡大觉,废什么话!”
冷艳女郎气愤地站起来,说:“你!找事是不是?”
瘦子摆摆手,说:“这位美女,稍安勿躁,先坐下。”
冷艳女郎狠狠白了我一眼,气呼呼地坐下,拿起自己桌面上的底牌看了看,pass掉了。
瘦子说:“他说得有道理,这样玩虽然没有技术含量,但符合规矩,也够胆。好,这把我跟你了。老虎,继续发牌。”
瘦子一跟我倒还真有点紧张了,一把就定输赢,无论多么好的心里素质都难免想赢怕输。我注意到,老虎发牌的手也抖得越来越厉害,好像他发出去的不是扑克牌,而是我们的性命。
我紧张得额头上出了冷汗,忽然觉得口干舌燥。这时一个女招待摸样的女人给在座每个人杯子里添水,添完水给我拿来一个杯子,倒了一杯白开水。
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心里稍微镇定下来,翻起老虎发给我的两张牌,看到是一张黑桃四和黑桃五,心里一阵激动。其他几个退出游戏的人表情也跟着激动起来,纷纷紧张地看着我们桌面上的牌,以及脸上的表情。
接下来老虎发最后一张牌,发给庄家的是一张红桃十,庄家桌面上显示出是一对十和一对q。我心里想,如果他的底牌是十或者老q,我只有拿到黑桃六才能赢他。这可真是一对冤家牌,老虎的身家性命居然要用一张小小的黑桃六决定。
老虎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最后一张牌迟迟发不下来,我看到他头上几乎是往外涌动着汗水,双腿颤抖着,几乎站立不稳。
瘦子见老虎迟迟不给我发牌,不满地催促说:“你到底还行不行,不行就换荷官发牌。”
老虎唯唯诺诺地说:“没事,发牌,我这就发牌。”
我看了看正在进行的赌局,老虎他们正在玩的是梭哈,这种赌博游戏考验的是胆识和运气,正合我意。我说:“我就和你玩梭哈。“
瘦子高兴地拍了一下桌子,说:“爽快!你就用带来的一百万做赌本。”
老虎惊讶地望着我,目光中充满了关切之色。我明白老虎的意思,他是担心我上去输得更惨。我拍拍老虎的肩膀,镇定地说:“放心,我不会有事。”
瘦子说:“按这里的规矩,每把打底一万块,上不封顶。”
我在瘦子对面坐下来,说:“没问题,但牌不能由你们的人来发,我要换荷官。”
瘦子似乎没想到我会提出这个要求,他谨慎地问:“那你想叫谁发牌?我可以告诉你,我们这里的赌具全部是从国外进口的,用过一次绝不用第二次,放眼全国也找不出几家像我们这么讲究的。荷官也是从滨河专门请来的高手,万里挑一。”
我说:“我不管这么多,你们这里的人我都信不过,我要虎哥发牌才行。”
瘦子沉吟片刻,掉头用目光征询了其他在座几位的意见,问:“你们几个有没有意见。”
其他几个人摇摇头,表示没有异议。在座的赌客中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冷艳女人,她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口水说:“我们就按唐少说的,让老虎发牌。”
听到女人的声音,我才发现她是个女人,之前还以为是个帅小伙。我忍不住好奇地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这个女人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又长又瘦,扎一条不算长的马尾辫。女人的脸型也属于削瘦的瓜子脸,脸型给人感觉像一把出鞘的刀一般,不过皮肤白皙红润,长得很漂亮,而且气质良好,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干练且洒脱。刚才只注意到瘦子,这会才发现赌桌上居然还有来豪赌的女人。
现在的时代真是变了,什么事女人都不甘落后。所谓酒色财气,只要有这几样东西的时候女人肯定要搀和。而且这种场合的女人一旦玩得疯狂起来,比男人还要彻底。
瘦子想了想,说:“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好吧,就由老虎发牌。”
我在老虎旁边的座位坐下,老虎站起来发牌。当他站起身时,我才注意到他的腿一瘸一拐的,似乎受了伤。看他发牌时咬着牙,身体打着摆子冷汗直冒的样子,应该是在极力克制着身体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