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摇着头,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这狗东西就是个粗人,说了你多少次没脑子你还不服气,粗人就干不了这细活。这一点你得好好跟人家老虎学一学,你别看老虎做事狠,可心比针尖还细。”
钢蛋唯唯诺诺地说:“是,是,你说得对,我是得像虎哥多学习。兄弟,今天是我没做好事,要不我请你喝酒谢罪吧。”
我咬着牙说:“喝,喝你娘个腿。你没看到老子脑袋上破了个洞吗,再喝酒你不怕把我喝成破伤风啊。”
钢蛋无奈地说:“那你说吧,你又不喝酒,让我该咋办吧。”
我说:“喝,不喝一杯,要喝一扎子。去,拿酒去。”
钢蛋高兴地说:“没问题,我这就去要酒。这顿酒我请,你千万别跟我争。”
我急忙再次拉住他,接着说:“你先别急着开溜,我还差点忘了问你了,这几个打我的三八人呢?我有点好奇,你到底从哪倒腾出来的这种极品货,出手这么狠!看得出,她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钢蛋说:“那三个女人不是我的人,是梅洁最近请的贴身女保镖。听说她们都不是本地人,是梅洁托人从外地雇来的。”
梅洁就是英皇的花魁小姐,也兼做妈咪,自己手里有一批小姐。这个梅洁我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我一般不喜欢找小姐,所以也没什么机会认识梅洁。
我好奇地问:“梅洁雇来的贴身女保镖?这可奇怪了,梅洁一个兼职妈咪,她用得着那么大排场,专门请保镖吗?”
张萍一把搡开我的手,歇斯底里大吼一声:“滚!把你的脏手拿开。”
我解释说:“张萍,这是个误会,你听我解释。”
张萍的眼睛充满血丝,她疯狂地大喊道:“我不想听,你给我滚!滚!”
我知道此刻她的情绪过于激动,我说什么都无济于事,越说她的情绪只会越激动。我站起身,在酒吧的地上四处寻找她被摔坏的手机。如果能找到,也算为她挽回一点损失。
一个服务员走过来,小心翼翼地说:“先生,您是找这个吗?”
服务员手里拿着一个被摔成几瓣的手机,我拿过来看了看,幸好手机卡还在。我表情僵硬地笑了笑,说:“谢谢,就是这个。”
我拿着手机,蹲下来把手机放到张萍手里,又从钱包里掏出两千块钱,塞进她手里。我说:“张萍,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那我就改天再给你解释。这两千块钱你拿去买个新手机,算我赔给你的。”
张萍不发一言,只是用充满仇恨的目光瞪着我,看得我心里又一阵发毛。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这个酒吧我实在不想继续待下去,痛苦地摇摇头,站起来向酒吧门口走去。
坐进车里,想起钢蛋派来的人把这件事办得这么糟糕,我心里就冒火。妈的,真是猪一样的队友,做事之前就是不肯动脑子,或者说动的是猪脑子。我得去英皇找到钢蛋,狠狠把他臭骂一顿,瞧瞧他干的这种蠢事,害得老子还挨了一瓶子,到现在脑袋还疼得厉害。
说去就去,我打着火,开着车怒火中烧直奔英皇而去。
进了英皇大厅,我让服务员给我开个小包房,顺便把钢蛋给我叫进包房。服务员显得很为难,我告诉他,你只管去叫,就说是唐少找他。服务员听了这句话,好奇地看了我一眼。马上带我去了一间小包房,然后一溜小跑去找钢蛋。
我在包房里等,用手摸了摸后脑勺,摸到一手的血迹。这个时候血已经止住不流了,那些粘在头发上的鲜血已经凝固成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