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东西。”向阳见唐钰双手空空如也,笑问。
唐钰说:“逛了会儿,没有很喜欢的。”
“今天心情不错?”
唐钰笑了下。
他们夫妻俩有说有笑,不像有问题,倒是简觅夏一餐饭吃得心不在焉,喜欢的河豚白子也没觉出什么味道。
她翻看手机,不小心按到路温纶的头像,“拍了拍”他。原有些紧张,可到吃时令甜品的时候,他也没有任何回应。
“走吧?”
“走啦。”
向阳和唐钰起身,简觅夏锁上手机屏幕,取外套。
他们来到楼下,唐钰问简觅夏回哪儿,简觅夏戴上毛线针织帽,含糊地说:“你们先走吧,我还有点事。”
向阳给唐钰拉开车门,转身上了车,殷勤备至让人陌生。简觅夏没心思揣测,拦了辆的士。
打开手机,点开订机票的app。只是看一看机票贵不贵,就看一看。
这样想着,她已经付款了,买了最近一趟飞北京的航班。
夜晚的机场依旧挤挤攘攘,人们看着一抹身影挤开人群,飞奔而来。
“有没有素质啦!”
最后一个登上飞机,简觅夏喘着气在过道位子坐下。廉航座位狭窄,令人闷在一身汗里,飞机滑行起飞的震动吓得后排小孩哇哇啼哭,窗外艳丽夜色渐渐离得远了。
简觅夏后知后觉被自己的疯劲儿吓到了。
航班抵达北京,简觅夏有种立马回去的悔意。可还是遵从了心底的声音,打车去市区。
简觅夏拨出路温纶的号码,只有忙音传来。她啮咬指关节,犹豫片刻,叫师傅调头回去。这时,电话回拨过来了。
简觅夏改口道:“不用了!”
师傅有些不快,“您到底去哪儿啊?”
“您先往市区开吧。”
简觅夏深呼吸,接起电话,“喂……”
“怎么了?”
他的声音出奇冷然,而她掩不住颤抖的声线,“路温纶……”
“负面舆论我看到了,我会退出组委会,不会影响你比赛。”
“你在哪里呢,路温纶。”
路温纶轻叹,“公司。”
“这么晚还在工作吗?”
“和财务一起加班。”
“我……我不是来和你说那些事的,我根本不在意。”
“嗯,再说吧,我还有事。”
电话挂断了。
交通拥堵,简觅夏催促开快一点,师傅反而胡侃起来。坐轿子似的,终于到了路氏总部位于市区的cbd。
简觅夏站在路边吹冷风,再次给路温纶打电话。
这次很快接通,但他没说话,只听见轻微的呼吸声。
“路温纶,你下来。”
这一刻才将勇气耗尽了,简觅夏喉咙哽咽。
“什么?”路温纶怔了怔。
简觅夏走进瞧大楼旁的门牌,念出来,“是这里吗?你下来。”
“不是,你来做什么?”
可是不等简觅夏回答,电话便挂断了。
夜幕下玉兰花亭亭而立,简觅夏理了理毛线帽子,数着地上的砖格。
不经意抬眼,见一道身影由远及近。
他面容冷峻,“过两天就比赛了,你乱跑什么。”
简觅夏抿唇不语。路温纶走近了些,“怎么你改主意了?”
“没有……”
简觅夏上前一步,“我不会改主意的,我来是因为……我想你了。”
路温纶不自觉弯起唇角,随即又敛去,“怎么还是小红帽。”
“路温纶,我很想你——”
话音未落,毛线帽蒙住了眼睛,他捧起她的脸。
吻袭来,犹微凉湿润的春夜,暗香弥漫。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