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傅禹有些无奈,“他说我跟你形影不离,怎么这点小事都不清楚。他怎么这么搞笑。”
“别理他了。我得睡了,你也早点睡。”
“好,晚安。”
翌日大课间,简觅夏趴在桌上睡觉。唐钰看到门口来人,本想叫醒她,路温纶连忙打了个手势,把唐钰叫了出去。
唐钰来到走廊,又朝教室里望一眼,“找我干什么,我怕被你迷妹的眼神杀死。”
路温纶知道有人喜欢他,但具体是什么人没概念,他当是唐钰惯常的玩笑,顾着说正经事。
唐钰听了,从头至尾将路温纶打量一番,“怎么,你要告白气球啊。”
“我靠。”路温纶故作夸张,“知我莫若你。”
“真的假的。”唐钰仔细瞧着路温纶,“你认真的吧,你别是心血来潮……”
“我为什么不是认真的。”
“我是可以帮你出主意……但你要是三分钟热度!我告诉你,天涯海角我也要追杀你。”
唐钰的夸张话语没有丝毫威慑力,路温纶轻笑,“我中午再来找你,顺便你帮我打听一下。没时间了。”
“你得绝症了?”
路温纶点了下唐钰脑袋,“哥,有没有一句好听的。”
张约翰正从楼道上来,看见两个人打打闹闹,发出了一个短促的音节。路温纶挑眉和他打招呼。
唐钰冷眼乜了张约翰一眼,转身进教室。
路温纶说:“你别说出去。”
“知道。”
张约翰问:“你们密谋什么。”
自那以后路温纶倒是再没有儿子长儿子短了,他揽着张约翰到窗台阑干旁说话。
简觅夏听见打铃声才起来,从书桌上一摞书里取出这节课的课本,转头见唐钰笑眯眯盯着自己,让人颇有些毛骨悚然。
“昨晚你跟路温纶怎么了?”
“……”
简觅夏低头,又暗暗递去眼神,“你怎么知道。”
“你今天这么没精神,心情却很好嘛,一点不像受了打击。”
“老师来了,别说了。”
傍晚放学,路温纶一下课就飞奔出学校,张约翰、向阳和傅禹也一起。路温纶去大学宿舍楼找兼职老师拿画室钥匙,老师一面感叹真他妈青春年少,一面叮嘱他们不要太过火,别搞破坏。
向阳也说路温纶太正儿八经,一句话搞定的事情。
“我的女孩儿,就得这样。”
张约翰无语,连作吐彩虹状。
傅禹笑,“行,我们都知道了,搞快去打气球吧。”
另一边,唐钰转性了似的,非要拉简觅夏去书店买教辅书,学校附近的不去,偏跑到很远的地方。
“大禹说这里的齐全。”
“哦,那倒是,我来过。我学画画的地方就在附近。”
“是吗?”
唐钰故作讶异,可惜演技有点蹩脚,反倒引起简觅夏怀疑。唐钰硬着头皮继续演戏,“欸,我从来没去过,等会儿去看看吧。”
“天都要黑了,你不回家吃饭么。”
“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吃吧!”
“你怎么回事……”
简觅夏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么,便顺从唐钰等着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路上看见麦当劳,简觅夏想吃麦旋风,唐钰说:“吃什么冷的,等会请你吃蛋糕!”简觅夏彻底无语,却也没有问。
希望是真的,又怕是自作多情,明知道他说过有话要说,等到画室说,依然怕是自作多情。如来到极北之点,指南针失灵,不敢提前用语言确认。
简觅夏还不曾在晚上来画室,进了巷子,见院子旁边别家的灯亮着,觉得新鲜。
院子里的花开得好,和往常一样。
“进去看看吧。”唐钰说。
简觅夏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本来该拒绝,可愣是走了进去,好似被淡淡花香吸引了。
画室前堂亮着一盏橘黄色的打光灯,灯前放着没有收拾的器皿静物布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