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觅夏说:“每个人不一样吧。路温纶……向阳他们有那么多女的喜欢,我也搞不懂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路温纶好看啊。向阳就很嗯,不是装出来的,神秘,我要是学妹说不定就喜欢这样的。要说傅禹的话,简直是理想男友,想想他会给你讲题,做什么都很耐心,等着你慢慢来,绝对不会生气……”
唐钰说着“啊”了一声,“之前怎么没发现,向阳和傅禹——”
简觅夏忙说:“不能你‘萌’的cpbe了,就乱拉郎吧!”
唐钰咬牙,“张约翰真是太不争气,为了一个女孩闹成这样……”
“其实,我觉得他没有错。”
唐钰挑眉。
简觅夏说:“假如你要去找你喜欢的人,可是你的朋友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拦着你不让去,你不会生气吗?”
唐钰沉默片刻,哼声,“随便吧。”
“所以,”简觅夏佯作无心地说,“路温纶真的毫无优点吗。”
“看脸还不够啊。”
“他又不是偶像,偶像还有一技之长傍身。”
“说实话我不够了解他,他不是向阳那种捉摸不定,我说不好。就感觉,喜欢他的话,不要期望搞定他,搞不定吧。你看他们这几人,他真心实意恐怕就只服向阳。”
“为什么?”
“你不觉得向阳比他们成熟很多么。”
“向阳比他小一岁。”
“心智和实际年龄又不一样,和我们同龄的男孩都幼稚得要死。”
看简觅夏若有所思,唐钰又说,“傅禹很好对不对,知道照顾别人,他那是真心实意,超出这个范围他可能就处理不了。但向阳是一种周到……嗯。”
“不会啊,大禹对每个人都很好,反而向阳给人有点难以接近的感觉。”
唐钰笑着摇了摇头。
简觅夏只觉唐钰似乎比自己成熟许多,能够洞悉别人身上更幽微的部分。
这个星期六,戴蓉姨妈要和朋友去郊野休闲游玩,简觅夏因为帮忙照顾小雨,向画室老师请了假。
大约是上次做衣服的事情,戴蓉和路萍私底下又吃了一顿饭,路萍便时常和邀约戴蓉出去玩。
原本以前她们就经常聚会,出事后戴蓉有所避讳,彼此渐渐疏远了。不像小孩,分割是那样决绝,她们说起来自然还当对方朋友,过了些时日再联络起来也不打紧。
这次戴蓉回来得早,可冯维文知道她是和路萍出去,两个人又吵了几句。
简觅夏不止一次听到这些话了,私下和妈妈通电话说起,忽然就弄明白了。
当时美容院铺面是戴蓉和冯维文一起买的,各出了多少钱不知道,照他们所说,户头应该是写的两个人的名字。后来出事,路萍和他们打商量,将铺面转了手,然后另补偿了一笔钱。
冯维文的那一部分加上他们家的拆迁赔款,买了现在住的这套房子。而戴蓉那笔钱,她个人另置了一间铺面,每季度有租金收。两个人一起还房贷,冯维文的工资负责日常花销和基本理财,剩下的就存起来当小雨的学本。
两三年过去,原来那间铺面的位置优势更加凸显出来,冯维文很后悔将其卖掉。戴蓉现在的铺面虽然位置很好,可面积小,而且他又没份。
因此并非姨妈对路萍阿姨生了嫌隙,而是姨爹心存怨怼。现在姨妈和路萍阿姨交好,惹得姨爹不快,姨妈却说,她一个全职主妇,帮你一起还贷都是让你享了福了!
难怪此前他对办学校的事情颇有微词,其实是不想姨妈再与路萍阿姨牵扯密切。但这件事等于让路萍阿姨偿还他们家了,没有拒绝的道理。
妈妈说你别关心这些,一地鸡毛。
婚姻当真一地鸡毛。
“你怎么又请假?”
自打路温纶恢复自由身,那个号码便不再用了。他们好几天没说话了,看见他在线也不知道说什么,以前随便说的话,都变了意思。
睡前看见那个号码的短信,简觅夏吓一跳。
简觅夏回复:家里有事。
路温纶问,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