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吗?”
“我没承认。”周绍辉看了看简觅夏,“植物园本来就没监控,何况过去一学期了……”
唐钰长呼一口气,“还好你没承认!”
“我只是不想背处分。”
唐钰默了默,忽然掐了张约翰一把,“都怪你!”
张约翰一直懵然着,一听这话便嚷道:“怪我什么,那天向阳给我说了,后来没怎么和赵韦说话!他们自己的事,能怪我?要不是路温纶看不起赵韦,赵韦怎么会背后使绊子?!”
唐钰倒抽一口气,“张约翰……!”
张约翰大步离开,周绍辉踌躇两秒,追了上去。
“夏夏,张约翰为什么这样?”唐钰蹙眉望着远处背影,伸手拉简觅夏的袖子。转头却见简觅夏脸色苍白,被学校的大阵仗吓到了。
简觅夏也不清楚自己被什么吓到了,是少年人的善变心性,还是比暴力更深不可测的东西。
可是想起路温纶,只觉得心欠,觉得伤心。为了帮她排节目,他丢了自己的节目,现在事情又变成了这样……
简觅夏不知道该用什么作开场白,字打了又删打了又删。
深夜,简觅夏辗转难眠,闭着眼睛按下绿键。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第二天没在学校里见到路温纶,周末他没去画室。听傅禹说,向阳也被家里管教了,停课在家。
星期一早晨,简觅夏在校门口碰到得以复学的向阳。
“手机。”
简觅夏一怔。
“你的手机,拿来。”
简觅夏把书包背到前面,摸出藏在底下的手机。向阳拿过去,输入了一个号码,直接拨通。
本以为是向阳的手机号码,不想向阳却把手机递到她耳边。
铃声响了一阵,电话接通,那边响起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吃早饭没。”
简觅夏抬眼看向阳,向阳双手揣进校服衣兜,进了校门。
“路温纶……”
“嗯,我断网了,手机也被收了,这是我妈留给我的备用机,只能打接电话。我怕你以为我死了,太自责。”
“你作天作地,关我什么事。”
“喂,我这回遭的,起码你有一半‘功劳’。你讲是吧?”
“你这学期都要紧闭思过吗?”
进学校的人愈来愈多,简觅夏往路边走,听路温纶胡说。又往回走,路温纶的胡话还没个完,简觅夏说,“我要迟到了。”
那边安静了会儿,说:“挂了,没睡醒。”
学校里没有路温纶,还是一样,男孩们去小卖部充饥,一窝蜂涌到篮板下,夕阳西下,堆满课本的书桌旁是蓝紫色的天空,云好似孩子吹出来泡泡。
简觅夏浑不觉每日的天空有如何变化,月亮爬上树梢的夜才最熟悉。
妈妈打电话过来,说她手机欠费,给她缴费才发现一个月话费这么多,就去营业厅改了套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