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白文菱双手无力垂下,脸上的痛苦徐徐消散,整个人已经浮在了水中。
在白文菱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个画面。
她看见了亲戚对她的热情,也看见了亲戚私下对她的窃窃私语。
她看见了同学朋友对她的羡慕,也看见了他们背后对自己的讥诮和冷笑。
她看见了苏皓对她的屡次施展援手,也看见了苏皓离去时那冷漠的模样。
不一会儿,这些画面却都消散。
一股窒息的感觉席卷而来,白文菱发现,脚下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道漩涡,她自己正在慢慢往下陷入。
她使劲了全力往上游去,可任凭她怎么努力,身子都无法往上移动一分。
相反,她越挣扎,往下陷得越深。
她感觉自己的肺部欲要爆炸,心脏跳的越来越快,她痛苦的伸出手,仿佛想要抓住一丝希望。
可惜,她所抓住的除了水,还是水。
渐渐的,白文菱放弃了挣扎,任由自己的身子往下陷去。
此时的她,看见了水下面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她带着微笑,伸出手,将自己往下拉去。
“砰!”
就在整个人的身子即将全部涌入漩涡中时,她听到了一道物体破碎的声音,好像玻璃被敲碎了。
随后,一只手从天而降,一把抓住了她。
白文菱只觉得一股庞大的力量席卷全身,使得整个人直接被拉出漩涡。
紧接着迎来的,是久违的空气。
她费力的睁开眼睛,不停干咳,吐出河水。
映入眼帘的,是皓月当空的夜晚。
没有河水,没有痛苦,唯一有的,便是一阵虫子低鸣声。
白文菱生硬扭转了一下脑袋,想要起身,但却提不起任何力气。
这时,一道淡淡的声音从在耳边响起。
“大脑过度缺氧,使得神经中枢受了阻碍,你现在动不了,也说不了话。”
白文菱一顿,偏头看了看左边,在灯光照射下,映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现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已经给你叫了附近医院的救护车,估计马上就到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再见。”苏皓收起了手机,缓缓站起身,迈步离去。
望着苏皓离开的背影,白文菱红着眼眶,使劲了力气,却仍旧开不了口。
泪水,悄然模糊了她的双眼。
朦胧视野下,苏皓的身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一股揪心的痛感,席卷了白文菱整个身子,压抑得她快要窒息。
“嘟嘟嘟……”
不一会儿,救护车的声响从大老远的地方传来。
几个护士看到浑身湿透,躺在地上的白文菱,急忙冲过来,为其检查了一番。
“人还活着,不过身体状况欠佳,快送往医院!”
领头的一个护士松了口气,朝其它几个同僚挥了挥手,将白文菱抬上担架,送上救护车。
旋即,救护车再次启动,往医院飞速行驶而去。
晚上八点,权洲某栋私立别墅内。
苏皓躲在一个草丛里,正静静等候着一个人的到来。
在他的手中,还握着一款微型夜间摄像机。
纵然手里已经有了让林氏集团覆灭的资料,但苏皓并不满意,他要整垮一个人,不仅是肉体上,更是要在心灵上。
他离开碧水庄园的七号别墅后,使用了第二次神机妙算,得知林一伦今晚会来这个地方。
至于动机,那可是相当的不简单。
一个儿子跟一个后妈暗中幽会,若是拍摄到画面公布于众,想来是一阵很微妙的事情。
大致五分钟过后,林一伦戴着口袋,如期而至。
他张望了一下四周,敲了敲别墅的门。
“谁?”门内,一道妩媚到极点的声音悄然响起。
那酥麻麻的语调,着实能让一大片的男人拜倒于石榴裙下。
“骚货,开门!”林一伦双眸中闪过一抹秽色,肆无忌惮的出言道。
话语落下,门被打开,一位二十七八的少妇缓缓浮现。
“一伦,你怎么今天才来啊,这都一个星期没找我了。”
一见到林一伦,少妇立马露出一副哀怨的模样,语气中带有着一种不稳重的放荡感。
那挑逗的眼神,扭动着荡意的腰肢,将她那水性杨花,搔首弄姿的气势给尽数展露了出来。
这种女人,换在任何地方,都是被包养的对象。
“这几天在忙着对付一个碍事的家伙,今天已经搞定,来,让我看看你又学了什么新姿势。”林一伦邪笑一声,走进别墅,将门关起,随即将少妇抱起,丢至二楼的大床。
少妇一边宽衣解带,一边迫切的道:“快点,人家等不及了啦。”
“瞧你这骚劲,要是被那老家伙看见他找来的女人被儿子玩弄,想来很有趣。”林一伦讥笑一声,登时往床上扑去。
不一会儿,床下被一件件衣物所覆盖,火热的气氛伴随着床的摇晃声充斥在房间里,听的人画面感十足。
二楼的阳台处,一点红芒徐徐闪烁,将两人的激战场景尽数拍摄。
十分钟过去,林一伦靠在床上,叼着香烟,另外一只手在少妇的身上摸索。
“饥渴成这样,想必这一个星期那老家伙也没碰你吧?”
“嗯……”少妇脸蛋红晕,将头没入林一伦的胸膛里,颇有一番骚味。
林一伦一边抚摸,一边污笑:“怎么样,是我的舒服,还是那个老家伙的舒服?”
“讨厌,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少妇用小拳拳捶打着林一伦的胸口。
林一伦吐出一口烟圈,深有意味的笑道:“放心,等我拿下白文菱那婊子,获得白家的隐秘,到时候天天让你舒服的飞起。”
“那还差不多。”少妇舔了舔嘴唇,好奇的问道:“一伦,白家有什么隐秘啊?”
“不该问的别问。”林一伦掐灭烟头,邪魅的笑道:“休息够了,继续吧。”
“嗯……”少妇羞红着脸,半跪在床,露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林一伦眸中闪过一缕泄欲之色,就准备继续提枪上战场。
“呜哇!”
可就在这时,一口鲜血猛然从他嘴中喷了出来。
刹那间,他的一张脸变得苍白无血,嘴唇发紫,眉毛结冰,仿佛被冻住了似的,动弹不得。
甚至,他连呼吸都变得极其微弱,难以进行。
“一伦,你怎么了?”这突然的一幕,让少妇面色大变。
刚刚两人激战的有些过火,该不会因为此事伤到林一伦的肾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