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老杨回答,“问题就在这,如果,真是铜鼎造成一连串的怪事,那我为什么没事。”
周文提醒道:“老杨。张秘书不是说下午陪电视台的人去科研机构检测那只鼎嘛,与其咱们毫无头绪地分析,还不如等有了结果再讨论呢。”
“嗯。”老杨觉得在理,对庞专家说,“老庞啊。一会呢,我得陪宜兴来的朋友去吃饭。你啊,自己保重身体,等出院了,找个时间咱们再好好聊聊。”
“行,你们去忙吧。我这身子骨硬朗着呢,这点小意外算不了什么。”
告别庞专家走出市第一人民医院,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老杨打电话给汪诚,要他们去马市街上的“老文亭砂锅居”碰头,说是在那里已经预订了位置。
十多分钟之后,三人赶到了饭店,与汪诚他们碰了面。
落座后,老杨对大家说:“下午还有事情要忙,午饭只能简单对付了。这里的砂锅比较有特色,大伙看看,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
吃饭的时候,汪诚问起他们去医院的情况,杨轼就将庞专家如何做了奇怪的梦,怎么昏迷过去的,又怎么被家人送去第一人民医院的经过,简要地说了一遍;说完,他紧锁眉头,表示对李成博与庞专家做了同样的梦感到奇怪。
在座的人听了也觉得不可思议,七嘴八舌地做起分析来。
聊着聊着,话题自然又扯到了那只铜鼎上。
汪诚说,接触过铜鼎的人起码有五六个,为什么单单其中三个人出现了异常?
老杨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显而易见的问题上,说,“不管怎么说,遇上怪事的几人都跟那只铜鼎有过接触,这个共同点是客观存在的。下午呢,协会的老张会协助电视台工作人员,去科研机构检验那只鼎,等结果出来后,咱们再做分析。”
下午,张秘书长打来电话,说铜鼎的初步检验结果出来了,材质方面没什么异常,但有一个现象很奇怪,仪器检测出这只小铜鼎在反射一种声波,频率小于20赫兹,属于次声波范畴。
“次声波?”听到这个消息的李成博脑子里闪现一个念头,他问老杨,“您说我和庞专家还有那女人的遭遇,会不会跟次声波有关?”
老杨点点头说:“有可能。据我所知,人体各器官都有着固有的振动频率,尽管,平常我们感觉不到次声波,但次声波与人体器官形成一致的频率时,便会产生共振;共振带来的结果有好多种,轻者会出现烦躁和焦虑,重者还可能导致死亡。”
李成博一听这话,立马产生了离开徐州的想法。
杨轼接着介绍:“不过不要紧,次声波跟人体器官频率形成一致的几率非常低。我看哪,就算真是那只铜鼎引发了一系列怪事,也不用担心,不接触它就可以了。再说,张秘书长提到了次声波并不是铜鼎发出的,铜鼎只是在反射声波。”
周文觉得找到声波的来源很有必要,他对杨轼说:“老杨。我觉得寻找次声波的来源很重要,要不然,怪事恐怕还会发生。另外,为什么接触过铜鼎的几个人只有三个人出现异常?”
老杨说:“我想,电视台那边肯定也会想到这层,估计会安排科研小组来寻找源头。至于,接触过小鼎的人,为什么有些出现了异常有些没有,我猜,应该是跟人体器官的振动频率不相同有关。或许,小李和庞专家以及那女的,他们三人的器官振动频率,正好与铜鼎反射的声波一致。”
尽管这个分析只是猜测,但周文还是赞同的,因为,符合科学道理。
到了住院部,三人找到庞专家所在的房间,这是一间单人病房。
推开门,里头除了躺在床上的庞专家,还有一位年龄与庞专家相仿的女人,看样子,是庞夫人。
一进门,老杨便急切地问庞专家感觉如何?
对他们的到来,庞专家有些意外,说:“一点小毛病,还劳烦你们来看我。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呀。”
老杨握住庞专家的手,诚挚地说:“看你说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咱们多少年交情了?老朋友身体有恙,我能不来看看嘛。”说着,问庞专家,这次发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庞专家说:“我也记不大清楚了,好像……做了个奇怪的梦,醒来后,就躺在这里了。”
“梦?什么样的梦?”老杨不敢相信,做梦能把人做进医院。
周文与李成博也竖起耳朵,特别是李成博,心中有些不安,他想起昨晚那个可怕的梦来。
庞专家说:“昨天半夜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听到有水声,以为是老伴在用卫生间,就没在意。后来……”说到这里,他的脸上竟有了一丝惧意,看得出,昨晚的遭遇让他心有余悸。
李成博心想,昨晚,我半夜醒来的时候,不也是听到了水声吗?难道……
他一想起梦里那个躺在浴缸里的“自己”,和幽暗阴冷的水底,还有那个台阶尽头冒着凉气的门洞,心里越发感到不安,他担心庞专家接下来的描述,会和他的梦境极为相似。
正如他所担心的,接下来庞专家对梦的描述,跟他做的那个梦,相似程度几乎达到了百分之百。
庞专家说,夜里他在浴缸里见到了另外一个“自己”,然后,被那个“自己”拖进了浴缸;在水里,他看到了河床以及大岩石,和岩石上的台阶还有黑漆漆的门洞。
这些场景跟李成博的梦境一模一样,所不同的是,庞专家是被家人送到医院急救后恢复意识的,而李成博则是在梦里被周文喊醒的。
李成博心里凉飕飕的,想着,早上如果不是周文喊醒他,可能,他会与庞专家一样要“溺水”在床了上。
想到这样的结果,他的脸色渐渐发白。
老杨正为庞专家做的那个梦感到不可思议,无意间,他发现李成博面无血色,便问他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会,脸色这么难看了?
李成博觉得有必要将那个梦说出来,他想请大家帮分析下,为什么他和庞专家会做了同样的梦?于是,他说了出来。
老杨和庞专家听了都觉得匪夷所思。
“怎么可能呢,你的梦跟我的梦完全一样,你……该不会是在逗我们吧?”庞专家说。
他隔着酒瓶底一样厚的眼镜片,向李成博投去疑惑的目光,他怀疑这年轻人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