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塞进窗子,安肆徐徐醒来,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痴傻的母亲张静。
“妈……”嘶哑的一声呼唤,令她爆发了所有的情绪,倏地,落了泪,悔恨和杀意交织。
十八岁到二十五岁的七年,自己活在了阴谋里,却这般屈辱的死去了,拳头攥紧,她的指甲深入肉中却丝毫不知疼痛。
“安小姐,你醒了。”突兀的声音传来。
安肆猛地睁开了眼睛,细细打量着身旁的制服女人,她清楚的记得那是疗养院的工作服,迅速坐起,脑海中簌簌划过些什么。
“这是哪里?”嗓音沙哑,仿佛干涸的百年枯井传出的回音般难听,她的双眼中却散发着难以抑制的光芒,一切重新开始了。
“这里是第一疗养院,您方才摔倒晕了过去。”工作人员惊讶地望着她。
她一把扯过工作人员腕表,确认了年份,自己重生在了二十岁的时候。
妈妈还没死,哥哥还没死,自己还不是张太太,安家还没有被安唯母女二人霸占。
太好了,安肆抑制着内心的澎湃,却是泪光闪烁,她转过身抱住了坐在床边的母亲,低着头抽泣着,像个孩子。
许久,安肆平复了心情,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她笑了。
“妞妞……”一声呼唤传来。
安肆回头看去,见是父亲安兴燕在外养的情人杨利,如今疗养院的办公室主任。
如今再看见这张假惺惺的脸,只觉得恶心。
“你没事吧?吓坏了阿姨啊。”她伸出手想要拉住安肆的手,却被一把挣开。
门外再进来一个人,那正是安兴燕。
他见安肆醒了,便没了好脾气,说道:“没死就别躺在那里装死。”
安肆低下头,唇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
“安先生,你怎么说话呢?妞妞也是因为担心妈妈才摔倒的。”杨利娇嗔一声,在安兴燕的肩膀上推搡一下,转过头再看向安肆,柔声道:“妞妞啊……”
“别叫我妞妞,侮辱了我妈给我起的小名。”安肆冷了脸,恶心极了自己的乳名被旁人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