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怎么可能一棵都不死呢?
然而事实就是,内事不决问百度,还是有点道理的。
至少在这种没有什么利益纷争的方向,那上面的一些回答呀文库啊什么的,所给出的经验,多看几条,多参考参考,还真能把东西种活。
当发现它们是真的全都活了之后,赵子建必须要开始做记录了。
实验嘛,最好把它们每一个周期生长状况都详细地记录下来,然后才能有意识地改变和调整它们的生长环境,进行各种尝试。
赵子建对这批苗子所寄予的希望并不高,他就希望这满院子大几百棵的药苗,能给自己出现哪怕一两棵变异的品种,就知足了。
反正就算不变异,在灵气浓郁的环境下长起来的药材,药效也肯定比普通的大规模培育繁殖的药材要好得多就是了。
一旦出现哪怕一棵,就算赚!
而且只要出现一棵,赵子建就有信心根据上辈子的经验,力争迅速给它培养成一大片!
…………
下午的时候,赵子建把当初罗超群当初让人打好给送来的架子收拾了一下,就放到西厢房里去,把高温的火焰枪也都布置好了。拎了拎,还是觉得锤子不是太顺手,份量有点轻,然而当初他问罗超群,罗超群说这已经是能买到的最大号的打铁锤,想想,也只好先将就着用。
收拾好一切,赵子建锁了小院子回城里。
今天又到了该给谢爸爸谢世泰做下一个疗程的针灸的时候了。
然后……想都不要想,谢爸爸是肯定会让留下吃晚饭的。
然而他才刚锁好门,还没蹬起来,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掏出来一看,一条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我加你微信了,通过一下好吗?
不理他。
都不认识。
过去给谢爸爸针灸完,看着谢爸爸炫耀一样在屋子里自如地走动,听着声音也洪亮了许多,谢玉晴就一个劲儿的笑。
等到吃过晚饭,谢玉晴送赵子建下楼,赵子建又顺路送她去美食街,两人一边慢慢地走,一边聊天。
然后就很自然而然地说到了谢爸爸的病,她说:“过几天等过了正月十五,我要带他再去一趟省立医院。年前又去查那一次,齐主任说情况特别好,还叮嘱我们年后再去一趟。一来是确定病情改善的进度,二来,她说好像是要作为一个特殊病例,要申请这一块儿的研究拨款。……这种事情,对你没影响吧?”
赵子建知道她担心会影响到自己,但齐艳君来电话的时候说过这个事情,所以他知道,其实齐艳君年前去参观过周长青的研究所之后,对于跟对方的合作很感兴趣,所以,这个所谓的“特殊病例”,大概就是要拿来做这个事情了。
于是他说:“放心去吧,没事儿。”
谢玉晴这才放心。
等到慢慢地晃悠到美食城,赵子建也没往里面去,只是目送谢玉晴进了美食城,自己就骑车往回走。
老爸老妈已经吃完了饭,正在讨论最近要买车的事情,老爸觉得价钱还没侃到位,俩人正争论,赵子建也懒得参与这种讨论,老妈问,他就回了一句“吃过了”,然后就洗个澡,回了自己的卧室。
躺下刷了一阵子微信,好多人,问题是前段时间在美食街那里打完祝国荣之后,以跑进店里吃东西为由加了他的那个小姑娘,这都多长时间了,她叫什么赵子建早都不记得了,长什么样也差不多忘光了,到现在还经常发微信。
赵子建决定不回了。
因为他发现,只要自己出于礼貌的回复一条,对方马上又秒回!
真是闲的!
跟陆小宁聊了几句,正要到班级群里去看看那几百条聊天记录,忽然就看见底下的通讯录那里居然也有一个“1”。
点进去,居然是秦月霜的好友申请。
犹豫一下,还是别理她吧,实在不喜欢跟她打交道。
然而让赵子建没想到的是,八点多,居然又是一条短信息发过来,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你好,我是秦月霜,加一下微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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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秉轩在赵子建的小院里蹲了整整一下午,一直到天黑透了才走。
第二天早上,他居然一大早就又跑过来了,手里拎着两个礼袋。
一袋是一斤武夷山的顶级红茶,且经过了四年的精心储藏,泡出来茶香四溢,入口醇厚透亮,一袋是两块产自九八年的顶级生普洱茶七子饼。
赵子建干活间隙,喝了他一壶茶,然后就笑眯眯地看着他到处在院子里走动查看,见他又看一遍温度计,还好整以暇地问:“几度了?”
这一次又来,他一进院子就勇敢地脱了外套,就穿着一件薄薄的羊绒衫,显然是在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
结果,他一点都不觉得冷,但温度计到了上午十一点也就七度。
这还是因为今天是个大晴天,阳光相当好。
满院子的小苗都旺生生的,绿油油的,葡萄藤的芽已经羞羞怯怯地展开了第一片嫩红带黄的小叶片。
他回去坐下,叹口气,“你真是个神仙。”
赵子建笑,“我才不是神仙。这世上哪有神仙!”
秦秉轩一副心疲力竭不想说话的样子,过一会儿,抬起手腕看看时间,见已经十一点多,就问:“你中午都怎么吃饭?”
赵子建指指旁边的电磁炉,说:“下面条。”
秦秉轩沉默片刻,说:“那我出去买几个菜?”
赵子建看他,“你回去吃啊,我又没留你吃饭!”
秦秉轩想了想,说:“不行,我得尝尝你的面条,你的面条肯定不一样。”
赵子建无语。
于是他也不出去买菜了,就等着赵子建中午下面条。
赵子建见他无所事事,就是不信邪一样的一遍遍跑去看温度计,就支使他,“你想留下蹭饭,就得帮我干活。”
他毫不犹豫地说:“行。”
于是赵子建让他把自己这两天打磨掉的碎石块都给运出去,倒到河边去。
秦家大少立刻就挽起袖子,拿一个空塑料桶,开始装石块、往外拎石块,不一会儿就弄脏了昂贵的羊绒衫的袖子,还满手石粉。
然而活干完了,他满脸愉快,汇报说:“弄完了。”
赵子建叹口气,一脸大方的模样,说:“行吧,中午也给你卧个鸡蛋。”
于是到了晌午顶,赵子建负责拿电磁炉煮面条,下出来,俩人一人一碗,就是最简单的葱花面条,一人一个荷包蛋,俩人就那么端着碗吸吸溜溜的吃面条。
吃完了,赵子建问他:“我的面条好吃吗?”
他说:“真香。”
赵子建无语。
好半天,他才说:“你跟你妹妹是一个妈的吗?”
秦秉轩正在刷碗,点头,“当然啊!”
赵子建叹气。
饭罢,两人继续冲上茶,喝着茶山南海北的聊。
眼看中午两点,秦秉轩一直盯着手表看,看看时间差一分钟就要到了,他也不喝茶不聊了,一个箭步蹿起来,飞快地跑去查看温度计。
赵子建像看猴子一样看着他在院子里飞奔,喊他,“注意脚底下,踩了我的苗要赔钱的!”
过一会儿,他回来,叹了口气,一屁股坐下。
“多少?”赵子建问。
他说:“十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