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的,有这么一个自己得罪过的人在,他还有随时都能弄死自己的能力,这让祝国荣害怕自己会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掉了!
而且,以后在昀州市里,自己肯定要躲着他走了!
这种感觉,这种恐惧,这种屈辱,他决不允许出现在自己身上!
所以,先住酒店,行程保密。
然后,把自己丢到沙发上发了好久的呆,思来想去,他才终于决定要怎么做,于是找出一个号码,也不管现在已经是几点了,就直接打了过去。
电话过了足足二十来秒才接通。
那头一个轻佻的声音,带着笑,“呦,老祝,怎么这会儿打电话?”
祝国荣道:“学礼,帮个忙,我要弄死个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在听筒里,祝国荣能听到那头的刘学礼好像是在用英语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安静下来,才又听到刘学礼说:“卧槽,你疯了?你跟我拍电影呢?”
祝国荣很认真的口气,沉声道:“真的,帮个忙,冒点风险我认了。你不是跟三教九流都很熟?帮我想想路子。”
刘学礼沉吟片刻,说:“老祝,我跟你这么说,咱都不是普通人,所以也不用拿那些大道理瞎忽悠,就说最实在的,你我都知道,政府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你别胡闹!冷静点儿,想清楚喽!这事儿,胡闹不起,懂吗?”
祝国荣深深地吸气,不说话,眼中精光闪动。
刘学礼说的道理,他何尝不知道,但是胸中这口气要是不出来,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活不下去了——三十多年来,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这个时候,刘学礼已经又继续道:“有个把想弄死的人,不稀罕,我也有,好多个呢,但这事儿,真的办不得。至少我没这个胆子!你要是想纯粹心里有气,受气了,好办,你要多牛的高手,我都能帮你请来,一个不够咱请三个,打丫的一顿,出出气,得了!就算上边知道了,长辈知道了,说破大天去,也就是一句‘胡闹’,就完了,出不了大事儿。这个忙,我肯定帮!但你要说弄那个,对不住,兄弟我道行不够,你得另请高明了。”
祝国荣沉吟半天,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说:“也行吧!那……打丫一顿,手重点儿,直接给丫废掉一条腿或者一条胳膊什么的,能行吗?”
对面的刘学礼忽然笑起来,“你丫现在真是……稀罕呀你!咱们祝总办事儿,一般都是直接拿钱砸的,多少年了,一路平趟啊!怎么着,今儿到底是遇见什么厉害人物了?到底怎么着你了?给气成这样?”
祝国荣叹了口气,“别提了,遇见一个小王八蛋……嗨,你别问了,丢人!对了,咱们市那个振海武馆,我记得你提过不止一次,说那个馆主挺牛的,是个真练家子,你觉得他要是跟我那司机老周对上,赢面大吗?”
电话那头,刘学礼轻笑了几声,似乎仍在讥笑祝国荣,不过他还是很快就回答说:“你那个司机就单纯是壮,又没真练过!拿来撑场面还行,看着挺提气的,但真打架估计就差点儿了。当然了,人家说身大力不亏,我也不敢打包票说老胡真的能把他打成什么样,不过老胡的本事我是真的见过的,那是真本事。他开武馆,早先的时候踢馆的可不少,全给撂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