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逍遥自然明白师傅葛丹不是吹嘘自己的医术,在陆逍遥看来木七爷即使如此也是轻弩之末了。葛丹缓缓地将金针拔出,拭去血珠,收入行囊之中,木七爷舒出了一口气,如履重负一般,很虚弱的放松了身体,葛丹将一块绸布盖在了木七爷身上,让其休息一下,不
要乱动。木七爷看着陆逍遥来到,内心欢喜,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中医讲究驱邪扶正,说白了,就是增强自身免疫祛除病灶,现在治疗癌症的方法无非就是三个层次,杀死癌细胞的化疗不过副作用太大,再就是靶向治疗,再者就是恢复免疫控制,但这些都救不了木老七的病,他太严重了,我这金针把他的癌细胞锁定,让其不流向全身,我用的药是我化开去邪丹,能把癌细胞和正常细胞隔离,没有了营
养输送,最后癌细胞也得饿死。”
陆逍遥没有想到师傅竟然可以将古代医术和现代科技结合在一起,这着实让陆逍遥大开眼界。
“那木七爷就是说有救了。”
原本脸上还有一丝笑意的葛丹,脸色又再次阴沉了下来。“我只能暂时压制木老七体内的邪气,一个人的自身免疫就是一个人根基,正气,木老七的根基已经残秽不全,无法生成生机,我只能保他一时,当他最后一点生气都没有
了,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束手无策。”
陆逍遥看得出葛丹十分的沮丧,一是因为自己作为一代神医却无法长时间的延续木七爷的生命,另一方面自己的好友病入膏肓自己感到万分的难过。“咳咳,葛老弟,你何必在意呀,我自己的病自己知道,好几年前各大医院的名医就给我下了决断活不过三个月,要不是你,我几年前就死了,我木老七这条命是你给的,
是从老天爷那里借的,多一分多一秒都是奢求,你又何必自责,死对于我来说并不可怕。”
木七爷说道,脸色苍白,葛丹示意其不要再说话,但木七爷摇摇头表示让其说完。陆逍遥也有些哽咽,只是自己想不到木七爷对待生死居然如此的豁达。“葛丹,逍遥,这就是命。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相求。就像整个木氏家族,多少年前,一位卦师曾预言过我们木家将来必定成为玉行之龙,大富大贵,非一般氏族
可以比拟,先生也说过这原本就是夺天造化的事,所以福兮祸之所伏,富贵带来的代价就是到了木离这一代几乎不会有男丁。”
说到这里,木七爷十分激动。“老二虽然聪明但心肠过于狠毒,又没有儿子,就算是那些丫头里也没有一个成器的。老三就更不说,根本就是朽木不可雕,好在他并不贪心,一心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老大他宅心仁厚,广布善缘,虽然英年早逝,但是终究为木家留下了一男嗣,这就是福报,更好的是木离虽然小又生性顽劣,但是他随他父亲,心地善良,品行都可堪大
任,所以我务必要将这份家业交到木离的手中。”
木七爷颤抖着双手坐起来,握着陆逍遥的一只手,眼神坚定的说道。
“逍遥,人终有一死,我的时日恐怕不是很多了,你一定要帮着木离掌管好木家,老头子在这里谢谢你了。”说完话便要站起身来给陆逍遥行叩拜大礼。
陆逍遥还在想着木家二少爷生那么多孩子,恐怕不只是传宗接代那么简单,也许他早就觊觎木家掌门人多时,自己又没有男孩子可以继承,所以才对生男孩子这件事情这
么在意。听见东方武说木七爷找自己过去,便走了过去。林静则乖巧的领着周娜在木家观赏一番,木七爷虽然并不是很喜欢收藏东西,但毕竟是玉行的大家,所以家中还是有不少
的玉石以及名人古玩类的东西,在普通人眼里木家的每一座宅子都像是一家博物馆一般。
陆逍遥一边和东方武走着,一边因为心中的疑惑问着东方武。
“武哥,我刚才见到木离的二叔,三叔怎么就单单没有见到木离的父亲呢,也从来没听木七爷或者木离说过。”
听见陆逍遥这么说,东方武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小少爷的父亲木鑫,木家以前的大爷多年前和木家的大奶奶因为意外过世了,木离是长房长孙而且还是木家唯一的孙子,从小就是老爷子带大,理论上来说,木离年龄还
不够,但是老爷子还是义无反顾的把位子要传给他。”
陆逍遥现在懂了为什么木离从来就不提及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那木家的二少爷和三少爷就没有意见吗?”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
东方武先是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在人后议论木家的家事不是很好,但是想起木七爷对陆逍遥的信任还有木离对陆逍遥的感情,斟酌了片刻便说道。
“三爷还好,他根本就无心去争夺家产和家族势力,对于家族中的生意也不怎么过问,只有一个妻子,这在整个木氏家族之中并不常见。”
陆逍遥略有所思,又问道。
“那那个二少爷呢。”
东方武皱眉,犹豫了半刻说道。“二爷是木七爷在外面结交的烟花女子所生下的孩子,七八岁的时候才接回到木家,为人心思缜密,手段果断狠辣,大爷在的时候便和大爷争夺掌门人之位,虽然老爷子不喜,但是这些年他们三兄弟之中,大爷去了,三爷闲云野鹤,也唯有他光结商友各方势力,支撑着木家的门面,是整个木家势力最大存在。这次老爷子要把位子传给孙少
爷木离,虽然不敢有所异议,但是名人眼中都能看得出来,他是最不满意的。”东方武领着陆逍遥走进了一个十分别致的房间,这里的布置虽然不像外面那样奢华,但是别有一番风味,古朴的金丝楠木的家具,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存在,木七爷正
端坐在一个金丝楠木做成的座椅上,旁边一位医者正在为其施展金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