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兰一方面担心陈教授有了这么一条宝贝蛇会把她和孩子弃置一旁不闻不问,另一方面更担心万一被这条蛇给咬伤无药可救,她和孩子今后岂不是孤苦无依,凄楚可怜?
所以想到这里,李桂兰就非常生气,埋怨苏俊华不该抓这些奇奇怪怪的爬虫回来,她要把这条蛇打死扔掉,绝不能让陈教授看见。
李桂兰说着就要来抢这只装着蛇的竹笼子,苏俊华连忙把竹笼抱在怀里,紧张地躲闪,求饶道:“干妈,这种胆子特别小你千万别吓着它,否则它不吃东西就会饿死的。”
“我就是要把这惹祸的玩意给吓破胆,让它活不成。”李桂兰怀孕约莫两个来月,身材微微发福,不过还不是特别明显。在蛇博园开阔的草地上追着苏俊华跑。
突然李桂兰手捂着肚子,哎哟一声,满脸痛苦状蹲在地上,苏俊华大惊,把竹笼搁在地上,慌忙跑过去查看李桂兰的情况。
“干妈,你咋啦?“
“我肚子疼,可,可能是动了胎气,万,万一流产了怎么办?“说出流产两个字,李桂兰担心得要死。
对于她这种高龄妇女来说能够怀上孩子已经算是奇迹了,但因为身体各项条件完全不能与二三十岁的年轻妇女相比,流产的风险高很多倍,胎儿有各种缺陷发育不全的概率也要高很多。因此在孩子没有顺利生下来,医生告知她孩子各项体征检查后都健康正常这一结论之前。
李桂兰总是无法消除心中各种各样的担忧,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惶惶不可终日,渐渐地导致神经衰弱,吃不下,更睡不着,这种焦虑恐惧症变得日益严重,长此以往不要说肚子里的孩子,恐怕大人都很危险。
苏俊华连忙安慰李桂兰不要太紧张,让他帮她好好检查一下,苏俊华不好意思开启透视眼检查李桂兰腹中胎儿的发育情况,毕竟是长辈嘛。于是手捏着李桂兰的手腕给她号脉,闭着眼睛,仔细感知她的脉息,非常的紊乱,忽高忽低,完全没有什么规律,看来情况有些不太妙。苏俊华身上的玄阴玄阳灵气耗用光了,无法从指尖发出一丝灵气进入李桂兰体内对她进行一番全身上下仔细精确的诊断。
苏俊华隐隐感觉干妈李桂兰怀上的应该是双胞胎,以李桂兰现在这种身体和精神状态怀一个孩子都十分艰难,更不用说怀上双胞胎了。要保证母子健康平安,孩子顺利降生这可是一个不小的挑战啊。
该咋办才好?苏俊华一时也有些束手无策。
按照陈教授的提示,苏俊华拿起手机在网上搜了一下有关白头蝰这种毒蛇的介绍,没想到万能的百度还真厉害,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有关这种极其珍稀濒危毒蛇的资料还不少。
白头蝰是华夏国拥有的27种毒蛇之一,又名白头蛇,为蝰科白头蝰属的爬行动物,俗名白缺蝰。
白头蝰头部白色,有浅褐斑纹。躯、尾背面紫褐色,有左右镶细黑边的朱红色窄横纹。这些描述正与苏俊华关在竹笼里这条蛇完全一致。
这种蛇是夜行性蛇类,在傍晚时分非常活跃,难怪杨丽萍会在吃晚饭前被它咬着。
白头蝰是混合毒素的前管牙类毒蛇,被它咬中会导致血液凝固,产生局部疼痛、肌肉肿胀、头昏眼花、吞咽困难、视力模糊、眼睑下垂等症状,咬伤后可引起弥漫性血管内凝血,使伤肢红肿疼痛逐渐加重、功能障碍。
这些症状描述完全与昨晚苏俊华的亲身经历一致,苏俊华虽然没有被这种蛇咬过,但是他运用灵气循环的奇特疗法把杨丽萍身体里的蛇毒悉数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所以算是亲自体验了一把被这种剧毒蛇咬伤,濒临死亡的那种感觉。
这种感觉自然无比的奇妙,苏俊华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幻觉,可能还是割舍不下春艳姐吧,产生幻觉之后他唯一留恋的便是春艳姐,所以苏俊华身体里迸发出一种顽强的求生欲望,最终利用身体里产生的抗毒因子化解了这种蛇的剧毒,竟然又奇迹般活过来了。
想到这里苏俊华也不免有些后怕,万一醒不来,春艳姐岂不是又要守寡一次?这对春艳姐来说实在太残忍了。
看到干妈李桂兰四十多岁的高龄还能做妈妈,苏俊华大难不死就更加珍惜活着的每一天每一秒,更加懂得珍惜身边这些亲人和朋友,珍惜自己爱的人。
苏俊华决定哪怕走遍天涯海角也一定要把春艳姐给找回来,他要立即和她结婚,他要抓紧时间生几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当一个男人有了老婆牵挂,有了孩子牵绊,他就会变得担心顾家,更有责任心,凡事都会小心谨慎,三思而行,做任何事都不会莽撞,轻易去冒险。
不过苏俊华不会为昨晚冒着生命危险救治杨丽萍而感到丝毫的后悔,当然苏俊华的行为让杨丽萍,杨文荣,宋春莉夫妇乃至羊古坳村的村民产生了很大误会,这个只能等以后找机会慢慢跟他们解释清楚了。
按照陈教授的研究,世界上毒性越强的毒蛇科研价值和经济价值就越高,因为这个蛇毒通过生物制药技术可以用来生产一些治疗恶性肿瘤的特效药。
所以毒蛇虽然危险,但用蛇毒做为原料研发出来的特效药却能挽救无数危重病人的生命。
白头蝰的比莽山烙铁头蛇的毒性还要强,数量还要稀少,莽山烙铁头蛇自从上次逮着那条怀孕的母蛇后下了一窝蛋,孵化出十来条幼蛇,现在蛇类繁育基地养殖的莽山烙铁头蛇已经有十多条,陈教授对莽山烙铁头蛇研究了十多年,已经全面研究清楚这种蛇的生活习性,因此实现莽山烙铁头蛇的人工繁育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