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没机会把红包还给他们呐,好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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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婚纱送来了,送婚纱的人看到我手腕上的金属环,显然吓了一跳,放下东西掉头就跑,可能是以为自己误入了什么犯罪现场!
不一会儿,门外再次有动静,侠客回来了!刚打开门,他的眼睛就不着痕迹地扫过来,看我还戴着链条,才心情不错地讲述他送请柬的一系列斩获。
好险啊……
为了试试侠客的人品,看他给的到底是不是真钥匙,其实我是用钥匙打开过手环的,只不过老辣如我,冥冥之中感觉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于是我就又把手环戴上了!
果然侠客一回来就往我手腕上看!
别看我已经拿到了钥匙,但我最好别会错意,把仅仅是交给我“保管”的钥匙当作是我自己的,可以擅自使用!而且没了锁链,他还会想出别的新花样来恶心我的!他八成会觉得“锁链”对我来说太轻了,已经困不住我了,需要更像样的东西来教我听话!
明明很满意我没擅作主张,他还故意问我说:“我不是给你钥匙了吗?怎么没打开?难道开始喜欢上它了?”他拎起我挂着锁链的手。
好不容易上课听讲一次,就希望老师能在这时候趴后窗探头检查纪律,我这次表现得这么好,难得能押对宝,一定要让侠客更加明白我是可以叫他放心的人,一举拿下他的信任!
“对啊!”仿佛经他提醒,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都忘了我手上还挂着东西!诶?我钥匙呢?”在身上一通乱摸,然后在一个貌似不经意的口袋里找到,就好像当时是很随便地扔进兜里,我把钥匙还给他:“你帮我打开一下!”
他看着我,脸上有种忍俊不禁的笑意,好像知道我在玩欲擒故纵的小把戏,在我开始冒冷汗的时候,他拿过我手里的银色小钥匙,“原来是习惯到已经忘记它的存在了吗?”他似笑非笑地说着,然后把钥匙插到锁眼,转动锁芯,给了我自由!
“我看看。”
我本来要象征性揉一揉手腕,因为我看电视上好多重获自由的人都这么干,好像是某种仪式一样,总之“揉手腕”是约定俗成的,甭管它有没有活血化淤的功能。
可我刚要揉,就被他先一步把手腕擒了过去。
“侠……啊!”
我还没说完,他的嘴唇就贴到我手腕上了!
等等……这好像应该叫作亲?
他亲了我手腕一下!!!
“连痕迹都还没有……”把我的手拿远了些,他仔细地观察着我的手腕,感慨万分地说道。
可是因为总是被捂着,有段皮肤已经发白了!
我不禁埋怨他眼瞎:“怎么没痕迹?没看都发白了吗!”然后我才想到,我和侠客对事物“严重性”的判断是不一样的,对他来说,只要没死都算安好,皮肤发白可能的确不咋严重。
而且我发现,他的话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因为他接下来说道:“……只是这种程度,就允许你摘下来,我对你……是不是太好了?”
“我对你……总是狠不下心。”他对自己有些无奈,话背后似乎隐藏着血腥的往事,他对我狠不下心,那就意味着他对一些人狠下心过。
我打断他的自我陶醉:“好?哪里好?”
他笑着摇摇头,放开手,自己去倒了杯水,他喜欢冰箱里储存着食物和水,他驾轻就熟去拿的时候,会给他一种自己似乎有个家的假象。
我问他:“既然请柬发出去了,那会有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