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感情浓烈时,男人为女人作了千古绝唱凤求凰,女人写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可后来呢?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佳偶成了怨偶,劳燕分飞,既然不能天长地久,倒不如没有开头。”柳泊箫没有被哪个男人伤过,也不怎么看狗血的言情剧,但她就是对男人没什么信任度,对爱情有期待,可更多的还是逃避。
不曾拥有,就不会有伤害。
也许,多多少少还是受了柳絮的影响,柳絮的过去她没追问过,可猜也猜到几分,被男人所伤,容颜被毁,远走紫城,把自己困在那个小小的厨房,整日不见欢颜,活的压抑而痛苦,她看在眼里,如何能不怕?
宴暮夕了然,这一刻,他没再急着去说什么,半响后,看她神色平静了,才柔声道,“泊箫,你不能因为这一对男女的爱情故事就否认其他人,这不公平,跟因噎废食是一个意思,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司马相如,至少我不是,我很清楚自己的心,我不会变。”
柳泊箫怔怔的看着他,心跳如鼓,不愿就这么被他动摇,拼着最后一丝理智道,“你说我们合适,你说我们之间迟早会有爱情,好,姑且当你是对的,但在婚姻里,只有这些是不够的。”
“还需要什么?”
“祝福,没有祝福的婚姻,不过是两个人的私奔。”
闻言,宴暮夕就笑了,再次不容她挣扎的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字道,“我们俩在一起,会得到祝福的,你母亲同意,外公也默许了,我爷爷,我姐,邱冰和云熙都乐见其成,你说还有谁?其他不相熟的陌生人吗?要是你在乎,那我就一个个的去问,若有不愿祝福我们的,我就想尽一切办法让他祝福,你说可好?”
“你疯了?”柳泊箫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头震动,又夹杂着道不明的酸楚。
“我不是疯了,我是走火入魔,心里装着一个人二十年,早就成了执念,我怎么可能还正常?”他附身过去,抓着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胸口,“你听听,每一声都在喊着你的名字。”
柳泊箫这回没挣扎,可他浓烈的感情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心也跟着慌乱了。
他放开她,又坐了回去,“别怕,泊箫,就算我喜欢你的心汹涌如大海,也不会舍得把你淹没了,我会给你自由,我也可以等。”
柳泊箫平复着凌乱的心事,有些虚弱的问,“那你能给我多少自由?”
宴暮夕毫不犹豫的道,“只要不是给我戴绿帽子,你就是反社会、反人类我都由着你闹。”
柳泊箫咬唇,“那你能等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