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濛停好车,犹豫了一下才给顾建年打电话。
“建年,你那边,处理完了吗?”
“我在电梯口等你,直接上来吧。”顾建年的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情绪起伏。
电梯口橘黄色的暖光中,顾建年的脸苍白冰冷,一双瞳仁黑得异样。
陆濛脱口问他,“没事吧?”
顾建年好几秒钟后才轻笑一声,“能有什么事?”
他的声音有些嘲讽,陆濛拿不准他是不是在嘲讽自己,咬咬嘴唇,欲言又止。
直觉告诉她,顾建年情绪不好,最好还是别招惹他。
“回去吧。”顾建年有些疲惫地揉揉眉心,“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很明显,他不想跟她聊任何关于刚才那个老头的事。
刚才在梵克雅宝培养出的那点亲近荡然无存,顾建年又变成了那个彬彬有礼却拒人千里之外的男人。
他的硬壳坚不可摧,叫陆濛无从下手。
天色已晚,回到家二人各自洗漱,各自回房,再没有说过话。
半夜,陆濛起床喝水,忽然听见顾建年的卧室里有人在说话,声音压得很低,断断续续的,听上去十分痛苦。
顾建年在跟谁说话?家里什么时候来人了?陆濛万分好奇,不由蹑手蹑脚地走到顾建年门边,想一探究竟。
顾建年的门竟然没有锁,她刚靠上去门就开了。
卧室一览无余,只有顾建年一个人躺在床上正在熟睡,屋子里没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