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却是完全没有理会他,直接一掌插进江未眠胸口,拳头在他胸腔里狠狠的一捏!
砰!
心脏爆开。
黑衣人将江未眠扔在地上,转身离去,从始至终也没有看胡三一眼。
正在家里坐着的方秀娟,忽然猛地站了起来,连鞋子都没穿光着脚就冲出了大门,站在胡同口望向另一边,脸色极为复杂。
“妈,你怎么了?”
小豆丁吓了一跳,赶紧过来问一问。
方秀娟皱着眉头,脸色忽明忽暗,眉宇之间全是疑惑之色。
望着那空荡荡的胡同,方秀娟依然是没有回过神来。
“我好像看到你爸了。”
……
胡三坐在那里,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叶白就回来了,拎着徐州富的尸体。
正如叶白所说,一个黄阶的小崽子而已,岂是他的对手?
看到地上江未眠的尸体,叶白微微一愣。
“你杀的?”
胡三苦笑一声,“我站都站不起来,怎么可能是我杀的,是一个戴口罩的黑衣人杀的。”
叶白皱了皱眉,走到江未眠尸体跟前,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眉头越皱越深,两根手指探入江未眠胸口的伤口当中,触摸了一番,忽然脸色大变。
“胡瘸子,你可看见那人怎么出手的了?”
胡三愣了一下,“看见了。”
叶白将江未眠的尸体一下子拎起来,举在空中,猛然间右手刺入他的胸口,狠狠的一捏。
虽然江未眠已经死了,但尸体还是被叶白用这一招打了一遍,又扔回了地上。
“他用的招数,跟我的可否一样?”
胡三再次被震惊了一番,赶紧点头,“一模一样,东哥你真是神了!”
叶白赶紧四处瞭望,却看不到任何一个身影。
穿心手。
这个世界上会这招的人可不多,而以穿心手成名的人,便是当年和叶白齐名的五虎之一,许敬忠。
……
在距离叶白百米开外的胡同里,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靠在墙上,恋恋不舍回头看了一眼方秀娟的房间,眼角泛起了一丝泪花。
方秀娟脸色一变,赶紧冲了出去。
“东哥!”
可惜的是,叶白已经远去了。
小豆丁冷哼一声,“让叶叔叔把他们都打死!”
“闭嘴!”
方秀娟回手啪的一声,抽了小豆丁一个耳光,满脸震怒的说道。
“什么打死,打死谁!这是谁教你的!”
小豆丁捂着脸,憋着眼眶中的泪水,倔强的不肯说话。
方秀娟鼻子一酸,赶紧转过身去,回房间悄悄的摸了摸眼泪。
看着墙上许敬忠的照片,咬了咬嘴唇,泪水再次顺着面颊流淌下来。
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母子二人相对无语,只不过他们谁也没发现,窗外的一个黑影,忽然消失了。
……
铿!
当江未眠手里的铁棍子眼看着要砸在胡三的腿上的时候,忽然被一个硬币将棍子给弹飞了。
看到空中飞舞的那枚硬币,胡三脸色陡然大变,猛地回头,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胡三的鼻子竟然也有一丝酸楚。
“东哥!”
江未眠的手已经被震得失去了知觉,虎口不停的在流血,但是这些都没能引起江未眠的注意,因为他看见了叶白!
东哥居然没死!?
江未眠丝毫不敢怠慢,赶紧冲到宾利跟前,对着里面大喊道!
“徐大师!徐大师!他就是东哥!”
江未眠话音落下,宾利的门缓缓打开,从上面走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身穿一身白色的武道服,面色红润,太阳穴突出,眼睛带着那种精光,和藐视一切的神态。
此人的武道服上,还刺绣着两个小字。
江盟。
又是江盟。
叶白心中冷笑,看来这一次‘东哥的死’倒是让江盟有了很大的动静。
“老夫徐州富,黄阶大师,你报上名来吧,老夫不杀无名之辈。”
叶白冷笑一声,淡淡道。
“什么时候黄阶的小崽子,也敢自称大师了?”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