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健脸色一变:“有人来了!”
白雪四肢一跃,跳到赵健肩上,前肢指着另一个方向:“咕咕咕……”
赵健在黑暗中对上白雪那双诡异般的红眸内心如同被撞了一般,额头上冒出冷汗,咽了咽唾沫:“你……你的意思是往那个方向走?”
赵健知道白雪能听懂自己的话,他试探着开口,没想到白雪琉璃般的眼睛居然闪过璀璨的光芒,还非常配合地点了点头……
赵健知道这只可爱又小巧的兔子根本不是什么普通兔子,他虽然不知道它为什么帮自己,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朝白雪指着的那个方向走去。
刚走几步,脚下踩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他蹲下身,把地上的手枪捡起来。
赵健伸手轻轻摩挲着手枪,有了这个,逃亡的成功率又高了几分……
他前脚刚离开走廊,那几个黑衣人后脚便到。
“这里……是这里有枪声!”
“难道有人把赵健救走了!”
“那人是怎么进来的!”
“我没看到有人进来!”
“我也没看到有人进来!”
“先进去看看再说!”
几个黑衣人正说着话,便看到前方有一个人躺在地上。
几人举起枪,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打开手电筒一看,居然是帮主的左护法!
“快,快看看左护法怎样了?”其中一名黑衣男看清地上的人后,脸色大变,立即说道。
一名高瘦男子蹲到孟东面前,检查了一番,发现只是昏过去,连忙把他扶起来,吩咐旁边的人:“你去暗室看看那人还还不在!”
被点名的黑衣男子往暗室走去,见那里只有一头断了气的老虎,脸色大变,迅速跑出来:“那人不在里面,肯定被人救走了!”
高瘦男子漆黑的眼眸微微闪了一下,眼底划过冷冽的光:“你们到处找找,那人和他的同伙肯定还在这里!”
他的话一落,其他几名男子立即转身离开。
躲在暗道里的赵健听到两人的对话,眉梢染上几分担忧,右手握着枪……
白雪惬意地趴在赵健肩上,伸了伸懒腰,随即便用前肢扯了扯男子的衣领,好像在说:“紧张什么,就像他们来了,白雪也有办法引开他们!”
然而,赵健此时一心扑在外面,并没有看到白雪那毫不在意的神色……
“东面没人!”
“西面也没人,奇怪,暗室又不大,那人和他的同伙到处会去哪!”
“难道逃了,不对,想要走出暗室,必须经过大门,我们一直守在那,没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
几名黑衣男子百思不得其解。
那么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吧!
而此时的赵健和白雪正躲在离他们不远的暗道中,那条暗道只有白龙帮的最高领导知道……。
但白雪有寻宝功能,找东西对它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所以这些人哪怕把暗室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人……
“娘的,那人到底躲哪去了!”一名黑衣男子气得胸膛有一股熊熊的火焰在乱窜,眼里迸射出狠毒的光芒,那个奸细最好别落在他身上……
孟东顺着声音一直往外走,漆黑的走廊什么也看不到,空中弥漫着阴森森的气息……
“谁——谁在那里?”
暗处的白雪趴在地上,懒散地瞥了下孟东:“……”
傻缺,白雪出马,怎么可能让你发现!
孟东走了一圈,也没发现异常,他眉头微微蹙了一下,脸上满是疑惑:“……”
这时,白雪四肢一跃,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速度快得无人发现……
下一秒,便落在孟东头上,前肢拍了下他的头,孟东浑身震了一下,立即伸手,然并卵,什么都没发现……
孟东一向不相信世上有鬼魂之类的东西,他认为肯定是谁在捣乱!
孟东眼睛微微眯起,发出危险的信号,森冷的声音都快结冰了:“是谁,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开枪了!”
刚刚虽然没看到是什么,但感觉告诉他是动物,然而,又不得不联想到那只白兔……
孟东低头扫了下四周,见地上除了那块废铁外,什么也没有!
他走过去,拿起地上的铁片,眼底划过阴森森的光:“我知道你就在附近,我数三下,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开枪了,一,二,!”
暗处的白雪嘴角微微一抽,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那么啰嗦干什么,直接开枪啊!
能打中白雪,算你有本事!
周围安静得可怕,连根银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孟东咽了咽口水,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阴森的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他举起手枪,小心翼翼地扫了下周围:“三,砰——”
一颗子弹打过去,只听到猛烈的枪声……
孟东眼底一片阴鸷:“……”
难道判断失误!
他再次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几步,依然没什么异常!
里面的赵健听到响动,第一反应就联想到那只诡异而神秘的白兔!
一连串问题在赵健脑海里划过!
这地方怎么会有兔子,它是怎么进来的,是家养的还是野兔!
他身上的伤势和那只白兔有关吗!
虽然这么想有些匪夷所思,但目前只有孟东和那只兔子和他接触过!
更令人震撼的是,那只小巧的兔子居然咬死了一头庞大的老虎。
一般情况下,白兔看到老虎溜得比什么还快,而那只兔子……
赵健当时的心情简直比看到外星人还要震撼……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有些无法置信……
孟东把整条走廊找遍了,也没发现哪里有异常……他黝黑的脸染上一层厚厚的冰霜,幽深而森冷的眼睛迸射出骇人的寒意:“别像缩头乌龟一样,躲躲藏藏,快出来!”
白雪琉璃般的眼睛闪过诡异的光,纵身一跳,一道白光闪过,下一秒,便落在孟东肩上,前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在他脸上抓了一下……
孟东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脸上便传来一阵巨疼,他伸手一拍,白雪早已溜得无影无踪。
殷红的血在黑暗中凄静地绽放着,缓缓的渲染出一片瑰丽的划线,像一条蜿蜒的红蛇顺着脖子往下流,直至肌肤,沾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