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铭望了眼放在桌上一动未动的饭菜,冷笑,“你几岁呀,跟我闹绝食?”
景轩耸耸肩,摊手,“被你关在这儿,每天见不到太阳,见不到女人,我生不如死,不如直接饿死算了。”
景铭鄙视他一眼,“既有这么大的决心,为什么又要威胁送饭的佣人给你手机,偷偷打电话你老婆?”
“呵呵……人之常情,我想在死之前跟老婆说几句话,毕竟家里有俩孩子,总得交代几声。”
“真的?就跟你老婆说这些?”
“当然,我还敢说……别的吗?”
“景老二!”景铭突而伸手,一把掐住了他脖子。
“我本想在你离开的时候送你两百万,现在我不但不想给你钱,我还得收你这几天在我这的住宿费,伙食费,加上父亲交给你的景乐酒庄!”
“什……什么?”景轩大震,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虽然猜出自己的老婆找过林彤彤,但林彤彤是景秋的女儿是事实的话,景铭不该这么生气。
找到景秋的女儿不是好事吗?
他只是要求林彤彤能在景铭面前帮自己说几句好话,能救出自己而已。
“你不知道是吧?”景铭收紧了五指,眼神冷冽,“那我来告诉你,因为你的一通电话,你老婆害我小秘书差点丢了性命,你说这事我怎么跟你算?”
景轩脸色发青,抓住他手腕,结结巴巴,“你是说,是说你的小秘书出……出了事?”
难怪她的额头上缠了一圈纱布,而且看起来那么恨自己。
原来她出事了。
“她出了车祸,幸好没死,要不然,你这条命也没了。”景铭松开的手,轻拍了下他的脸,“所以,这次我饶了你,但刚才说的话我算数!”
“哎哎哎!”景轩急切地抓住了他的肩膀,转到他跟前,“兄弟,你行行好,那景乐酒庄可是爸爸交给我经营的产业,虽然这几年不景气,但我们一家人靠它吃饭那。”
“知道不景气,你还想拖死它?拖死景家整个产业?”景铭甩开他的手。
景轩气呼呼,“我问你借两百万,不就是想拿去周转吗?”
“哼!景二爷,你做的事,还有你在外面欠下多少债别以为会瞒过我!不想饿死你家那俩孩子,你就老老实实给老大去打工,那酒庄你别想要了!”
语罢,景铭朝门外走去。
景轩心急,一步追过去喊了声:“你没良心!我为你守了二十年的秘密,替你背了黑锅,你竟然不知报答!”
景铭一怔,转过身,精锐的目光紧紧地锁住他的脸,“你说什么?”
景秋办公室。
“你说什么?彤彤输完液独自出去了?”她正跟景铭在打电话。
景铭告诉她:“我刚到她卧室呢,她人不在,估计现在也没走远,我去问问张妈。”
“景铭!”景秋从沙发上站起来,心急得气息凌乱,“她是个病人,你不要太依顺她,找到她后,一定让她卧床休息!卧床休息!还有,找个人看住她!”
“是是,你别急,我等会再给你打电话。”
景铭为了赶快找到林彤彤,急急地把电话挂了。
……
昏暗的房间里,景轩坐在藤椅上,怔怔地望着额头缠了一块纱布的林彤彤……
“你……你是怎么了?”
林彤彤关上门,面无表情地走到他跟前,“你已知道我的身份?”
景轩不明所以,呐呐地扯了嘴唇呵呵一笑,“我……我猜的。”
“那你猜我母亲是谁?父亲是谁?”林彤彤瞪着他。
此时,她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去特怪惨白,一双眼睛冷寒如冰,身子在一条乳白色的棉质长睡衣包裹下,显得特清瘦。
她真的像景秋年轻的时候。
景轩在心里暗叹一声,又呵呵一笑,“你不是知道了嘛,要不然,你怎么会来问我。”
“我要你亲口对我说!”
看她语气不对,景轩紧张地站了起来,生怕她一不高兴会扑将过来掐自己。
如果没猜错,他估计自己的妻子找过林彤彤了。
“哎哎,秘书小姐,我只知道你母亲是我妹妹呀,你父亲……”
他可不敢说!
家丑不可外扬,当年老爷子得知他看到景秋衣衫凌乱地跑回家,立刻警告他不准说出去,否则他不可以继承家里的一分财产。
唉!他真想拍一下自己的脑门,他怎么就糊涂到对自己的妻子说出这事呢,那娘们的嘴不严实,指不定现在都向外界透露出风声了。
“我父亲是你对吗?”
林彤彤咬住嘴唇,愤然地盯着他,眼底的水雾在弥漫。
景轩心头一震,举起手往后退了两步,眼睛瞪得大大的,“不不……不是!这话我可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