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博深诡异地笑了笑,说道:“很好,难得你如此自信,那我就告诉你。牧原不是江南人,但是他与江南却有着十分特殊的缘分。乐清玉环市有个芳杜柏树台门,那个村子与他有着不解的渊源,也是他真正发迹的地方。据我所知,他每年都会回那里小住一段时间,他这次外逃很有可能去那里躲避一段时间。你们要找他,可以去那里试试,想必现在他就藏在那里。”
又是玉环市?秦风心中哑然,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东西,这么多人像朝圣一样喜欢去那里避难。
见秦风沉思,韩博深问道:“怎么,你是不是不相信?”
“倒不是我信,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去那里避难,那地方与别的地方有什么不同吗。”秦风问道。
韩博深的眼神变了变,长叹一口气说道:“那里的确是个好地方,能让人心里安静,踏实。”
“你们这种罪恶满盈的人,难得有这么一个地方净化你们的心灵。好了,你踏实在这里待着吧,我会让看守所给你调一间单独的号房,你慢慢反省吧,这个地方才是你该来的地方。”秦风说道。
看守将韩博深带离了审讯室,待人离开,夏江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秦局,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
秦风想了想,说道:“值得一试,马上通知乐清警方,今夜突袭柏树台门村,抓捕牧原。”
秦风盯着韩博深,嘴角流露出一抹晒笑,充满了轻蔑与不屑。这笑容让韩博深心中更加的羞愤,不甘与懊悔让他感觉快爆炸了。曾经的一代天骄,如今的阶下囚,尤其是看到秦风那副自鸣得意的嘴脸,韩博深胃里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
韩博深的心情,秦风多少能想象得到,虽然这个人是他的手下败将,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属于同一类人,同样的天赋异禀,同样的恃才自傲,他们都是内心孤傲自负的人。
正因为是一类人,所以秦风暂时并不急于开口,而是给韩博深足够的表演时间,让他发泄心中的郁闷和不满,等到他情绪宣泄得差不多了再讯问不迟。果然,韩博深滔滔不绝,唾沫星子四溅了半天,见秦风都没有什么反应,一个人表演也挺没劲的,情绪逐渐就平静下来。
韩博深不说话了,该轮到秦风表现了,他重新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淡淡地笑着说道:“说啊,怎么不说了,我洗耳恭听。”
“够了,成王败寇,多说无益。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不过是来看我的笑话罢了。你堂堂大局长,还用得着自己亲自提审吗。”韩博深很萧索地说道。
秦风说道:“你明白就好,现在说这些还有意思吗,成者王侯败者贼,这是自古的铁律,你就算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服,不甘,可哪又能怎么样呢。不管怎么说,你也算是一方枭雄,这点气量总是要有的吧。”
哈哈哈,韩博深忽然狂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一边笑一边说道:“秦风,你不用给我戴高帽,也不用说这些没用的。我没有什么不甘,也没有什么不服,我只是不愿意承认输给你。没有中央的支持,你在南华再怎么折腾,也动不了我。我不是输给你,而是输给了天,输给了老天爷。”
“你说得对,你不是输给我,而是输给了天道,或者说是老天爷。因为你触犯的是天条,所以受到的是天谴,输给老天爷你还有什么不服气的。”秦风说道。
韩博深撇撇嘴,一脸不屑地说道:“什么狗屁的天道,老子从来不信报应,不信轮回。我只相信人心,只相信利益。如果再给我一点点时间,丐帮的势力可以覆盖整个江南省,甚至渗透到中央,到那个时候,再也没有人可以控制我。”韩博深一脸傲慢。
秦风看着眼前这个人,忽然意识到他就是个疯子,偏执狂,与他心平气和谈判简直是痴人说梦,这样的人,确切来说是缺乏改造的人,称之为人都有些高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