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秦风这话都有些变色,这是什么意思,天行健的投资刚刚到位,各个项目都展开了,还指望着秦风保驾护航呢,这家伙突然一下子溜了,他们怎么办?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怎么,你想跑?关键时刻当逃兵吗。那我们这些兄弟姐妹怎么办,还有我们几十个亿的投资怎么办?”唐亮阴沉着脸质问道。
秦风苦笑道:“大哥,这话就言重了吧。你们是跟政府签署的合同,政府又不是我个人开办的,自然有人接替这项工作。银城市政府离了我一样运转,你们的投资一样由市政府监管,我不过是一个办事员而已。再说,我说的是最坏的打算,我的家在这里,亲朋好友和事业都在这里,你当我愿意离开吗?如果有人非逼着我走,那我也没办法。”
“大哥说得对,反正你这时候不能走,你走了我们怎么办?有什么困难大家帮你想办法,一起面对,一起承担,多大个事,你至于离开银城吗?”耿乐也附和道。
俞飞鸿轻蔑地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道:“最看不起逃兵了,有些人骨子里其实就是个懦夫,遇到问题只会逃避。”
“六哥,那你走了,我怎么办?”年舒颜问道。
这时候唐亮纠正道:“不是你怎么办,是小昔怎么办?你打算丢下小昔,一个人去南华风流快活嘛,如果是这样,我饶不了你。”
这七嘴八舌的,顿时矛头全部指向了秦风,搞得他里外不是人。
“哎呀,老六,你干吗呀,这么长时间不见,一见面就要给我吃拳头啊,你现在怎么这么暴力。”惊慌过后俞飞鸿不满地说道。
秦风嘿嘿笑了两声,擦了一把脸上的香槟泡沫,反问道:“我还问你想干什么呢,迎头给我一盆冷水,这是要给我个下马威吗。”
“你们两个真是一对冤家,一见面就掐架,就不能消停点。”耿乐上前打圆场,将两个人都安抚一番,递给秦风一张纸巾,拉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今天七兄妹终于聚齐了,为首的唐亮坐在主位上,秦风进门后他冷眼观察了秦风一眼,眼神里闪过一抹刀光,但很快消失不见了,表情很快变得平常起来,冲着秦风淡淡地笑了笑,说了句“来啦”,算是跟秦风打过了招呼。
秦风其实也觉察到了唐亮对自己态度的改变,以前是温厚的大哥,待谁都很宽厚,但是如今的唐亮分明对秦风多了一份醋意和敌意,这钟敌意很难化解。所以秦风也清楚,他和唐亮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大家心里都种下了一根刺,只要余昔存在,这根刺就永远在。
男人这种动物天生都有帝王思想,自己的女人是不能跟任何人分享的,一旦遇到侵犯,动刀动枪的事都很稀疏平常。特洛伊战争本质上就是男人抢夺性资源的战争,打了那么多年,就是两个强大的男人争夺一个自己都看重的女人。
春节那会余昔和唐亮订婚的时候,秦风心里也是针扎一般疼痛,暗中也有些怨恨唐亮。但这种恨不可示人,也不能说出来,还要表现得十分大度。但是秦风自己很清楚,这种度量都是装给别人看的,自己内心有多苦自己比谁都清楚。
饭菜已经点好了,七个人都落座后就开喝,人头酒,每个人面前一瓶52度的飞天茅台。一场大酒必不可免,今晚这是摆出了不醉不归的架势,每人一斤酒喝下去,估计没一个可以自己走出饭店的。
“来,今晚我们兄妹好不容易聚齐了,天行健在银城的旅游开发投资也逐步走入正轨,大部分项目已经筹备完毕,亟待上马,为了美好的明天,为了我们兄弟姐妹的情义,大家举起手中的酒杯,先一起干了这第一杯酒。”唐亮端起酒杯站起身大声说道,豪迈之情溢于言表。